“拟重点围绕中小企业合规需求和合同风险识别场景,选择若干具有代表性的法律科技项目作为案例,对比中法在法治营商环境和地方治理框架下的差异与共性。”
后面,合作方列表里,他先写上几家大而不出错的名字。
某大学法学院、某国家行政学院、某地方政府研究机构。
然后,在“拟对接创新实践平台”一栏,补了一句:
“可通过法方合作院校和律师事务所,适当了解法律科技孵化空间与中小企业服务类项目运行情况。”
这句话,是整份方案里离他真实目的最近的一句,又远得足够安全。
……
与此同时,给秦湛予的那枚 U 盘,并不在这个算计之外。
有些局,需要两条线同时推。
借势出牌也好,借刀杀人也罢,这些话用在他身上都不算冤。
自从知道父母找过她,他就不打算亲手去掀姜家的桌子。
他想要去找她,想去跟她道歉,想重新拥她在怀里。
但姜家,这一笔也不能就这么翻过去。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把刀递到一个真正会往下砍的人手里。
秦湛予,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他有这个能力,这个人的做事风格,他多多少少有点熟悉。
他一旦认定一件事是“该做的”,就会照着制度允许的最大极限去做下去。
不多一寸,不少一分。
在姜家的事上,他不会越矩,但也绝不会手软。
而这,恰恰是他最需要的。
那晚在球房,他把那枚 U 盘推过去时,心里已经大致勾好了后面的走向:
秦湛予会自己去查,会沿着那条资金链往下挖,挖到足以启动联合审查的程度;
他会在每一份材料上都留痕迹,都讲规矩,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公报私仇”的毛病;
而姜家,在这一轮合规风暴里,必定要出一次大血。
……
课题获批比他预计的快一些。
对外合作那边原本就在为“对欧合作”找抓手,看到有一条“法治营商环境+法律科技”的选题,又有政策研究室愿意牵头,自然乐见其成。
申报材料在几个处室之间来回修改,时间线一拉长,就悄悄和江渚那边的专项工作绕在了一起。
奇正、腾曜的事开始变得难看,是在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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