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在背景音乐里显得格外干净。
顾朝暄垂下眼睫,喝了一口,酒意先凉后热,顺着喉咙一点点涌上来。
人声在酒吧里越聚越多,杯盏碰撞的声音与低沉的贝斯混杂,空气里弥漫着柠檬片和酒精的气息。
顾朝暄喝到第二杯,脸上并没有明显的醉意,但胃里渐渐泛起一股热。
她放下杯子,借口去洗手间,顺着走廊往里走。
洗手间里光线偏暗,镜子上浮着一层水雾。
她弯下身用冷水扑了几把脸,冰凉的触感让头脑清醒了些。
抬头时,镜子里倒映出自己发丝散乱、脸颊泛红,眉眼间带着一点被酒精勾出的懒意。
她用手擦了擦脸,没擦干净,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她懒得管,甩了甩手,推门走出去。
走廊里比大厅安静,只有隐约的鼓点传来。她抬步往外走时,一个人从侧面正好迎面而来。
视线在走廊的昏灯下对上时,秦湛予先停下,目光落在她脸颊。
顾朝暄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去摸。
秦湛予伸手,把纸巾递过来。
顾朝暄怔了下,还是接过来,低声说:“谢谢。”
纸巾很干,她垂眼擦掉水痕,转身正要走。
背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顾朝暄。”
她脚步一停,回头。
秦湛予看着她,神情没有太大起伏,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牛皮纸的请柬,递了过来。
顾朝暄盯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灯光在秦湛予指节间停留,衬得那张请柬颜色更沉。
“这是什么?”她没伸手,只抬眼看他。
秦湛予的眼神很平淡,不带催促,“悉尼大学国际辩论邀请赛的入场函。我是中国队的带队,临时缺席了一人。”顿了顿,他声音压低,“我想请你加入。”
顾朝暄怔了怔。
那张请柬上的字母清晰,金色压纹在昏暗里折出一条冷光,显得格外正式。
她握着纸巾的指尖用力了些,半晌才开口:“你可能找错人了。”
“没有。”秦湛予看着她,神情不动声色,“我见过你以前的表现。临场思维、逻辑,还有你在场下的态度,都足够。”
“可我来悉尼,不是为了这个。”
空气在这句话后凝住。走廊灯光映在两人之间,显出一段安静的距离。
秦湛予没有立刻收回手。他静静站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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