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毅凡也拿下了面具。
“韶华,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赵家在金陵经营多年,而且三爷又跟不少朝中重臣同宗,你告诉我,他真是你舅舅?三爷是不是皇室的人?”
韶华也摘下了面具,面色有些纠结。
“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信,我从小就管他叫舅舅,我真不清楚他是否跟皇室有关,但即便跟皇家沾亲也有远近亲疏,同宗不同命,三少和柳家兄弟的例子还不够明显?”
韶华的回答天衣无缝,月儿和柳毅凡相互看看,居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但韶华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不可能抛下三爷跟他们逃亡。
柳毅凡面无表情,但月儿脸上却露出了失望之色,但什么都没说,自己收拾一下,倒头睡了。
“韶华你也莫纠结这些,明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若落凤滩真打起来,情况又会大不同,天不早了,早些歇息。”
柳毅凡边说边拉着韶华躺在了月儿身边,很快就睡着了,但韶华却辗转反侧,瞪着眼一直到天亮。
这一夜清吏司异常安静,暗卫没打铁,外面也没出现可疑的人,柳毅凡一睁眼都辰时三刻了,他忙起身往客厅跑,刚进客厅就见三爷坐在里面,郝剑则站在三爷身边,一见柳毅凡进来,立刻递给他几份密报。
柳毅凡看完脸色有些古怪。
“三爷,黑旗确实依照按军令往林州开拔了,但昏迷不醒的李源和他那些卫兵,却被留在了莱阳,黑旗这么做,就不怕朝廷问责?”
三爷一皱眉:“此事确实费解,黑旗可是南诏精锐,怎可能将兵部尚书丢下?是不是这情报有误?”
柳毅凡摇摇头:“情报不可能出错,咱们的人就在莱阳城内,亲眼看见李源的亲兵将帅帐围得水泄不通,还有医官进出,难道李源中毒后,也成了朝廷弃子?”
三爷皱着眉不说话,也难给出答案。
柳毅凡接着说道:“邙山的探子回报,驻守桥头的南疆联军,用鹿角拒马将大桥封死,摆出了死战的架势,黑旗想回京,只有硬闯这一条路,现在我唯一挠头的,是不知如何处置李源。”
三爷苦笑了一下:“看仗打得如何吧,咱的目的是让黑旗和南疆联军两败俱伤,趁机收复失地,只要黑旗损失惨重,李源就是不死也说不清,逃回京城的黑旗将领,肯定把责任往他身上推。”
柳毅凡对郝剑使了个眼色,郝剑立刻出去了,柳毅凡这才坐下问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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