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传到我们这一代,早已不复先祖荣光,香火稀薄,看似清修之地,实则风雨飘摇。”
“而这些年,全靠师父早年积攒的一点微薄家底和偶尔接些边缘地带的驱邪小活儿,勉强支撑。”
林砚心苦笑了一下:“这些,其实我多少也能感觉到。道观越来越破旧…”
“师父之所以常年限制我们下山,并非仅仅因为你我修为尚浅,更重要的,是他算到了你命里的一劫。”
“他让我们潜心修行,是希望我们能尽快成长起来,至少…要有自保和守住这道观根基的能力。”
沈月魄默然,这些她并非毫无察觉,只是师父从未明言,她也一直专注于修行。
“师父还说…”林砚心的声音更加晦涩,“你的情况特殊,是福也是祸。”
“虚静观必须存在下去,必须有一个足够稳固的壳来保护你,直到你真正能掌控自己的力量,或者…找到更强大的庇护。”
“而继承观主之位,就意味着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那股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重担:
“那时候,我与她爱得炽烈,也不是很想做观主,当我无法做出抉择之时...她来了。”
林砚心的眼神复杂起来,“她那时总找机会来人间。她知道我的处境,甚至提出让我跟她走。”
“跟她走?”沈月魄微讶。
“嗯,去幽冥。”林砚心扯了扯嘴角,不知是笑是嘲。
“她说以我的资质,在幽冥地府谋个差事不难,至少不必为这些俗物烦心,也能有更好的修行环境。”
“但你拒绝了。”
“是,我拒绝了。”林砚心闭上眼,又睁开,里面是痛楚和坚定。
“我不能走。虚静观是师父托付给我的,里面有你,有祖师爷的牌位,有传承。”
“我若一走了之,算什么?况且,让她用幽冥的权势来供养我?”
“我林砚心还没落魄到那个地步,也…不想让她承担那些不必要的非议和麻烦。”
“她是孟婆,也有她的职责和骄傲。”
“所以,你就跟她说,你要留在虚静观当个穷观主,前途渺茫,让她别再来了?觉得这样是为她好?”沈月魄的声音很轻,却一针见血。
林砚心没有否认,颓然道:“差不多吧。我说得很绝,说我担不起她的情意,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让她回她的幽冥当她的孟婆,别再来打扰我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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