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办公室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桌上那叠刚送来的档案上。档案袋是深褐色的牛皮纸,边角磨损得发毛,上面用红色印泥盖着 “文物局档案科” 的公章,袋口用棉线系着,透着股陈年旧物的厚重感。陆衍捏着棉线的手顿了顿 —— 这是文物局承诺的《月下狐》完整档案,从民国到现在,跨越近百年的记录,或许藏着解开命案的关键。
“陆顾问,档案到了!我跟文物局的人确认过,里面有王怀安的收藏记录,还有历任持有者的流转信息,连当年的报纸报道都复印了。” 小林抱着档案袋,额角还带着跑出来的薄汗,显然是一路加急送过来的。
陆衍接过档案袋,指尖触到牛皮纸的粗糙质感,像是摸到了历史的纹路。他解开棉线,倒出里面的文件 —— 一叠泛黄的纸页,有的边缘卷了边,有的还沾着淡褐色的霉斑,最上面是一张民国时期的收藏证书,字迹是工整的小楷,写着 “藏品《月下狐》,东晋真迹,藏主王怀安,民国二十八年”。
“王怀安……” 陆衍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在证书上划过 “玄门收藏家” 的标注,“之前查过,民国时期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尤其喜欢收玄学相关的古物,没想到《月下狐》曾是他的藏品。”
老周凑过来,戴着老花镜,仔细看那张证书:“民国二十八年就是 1939 年,距离现在八十多年了。你看这收藏记录,王怀安收了这幅画四年,1943 年全家就出事了,档案里写着‘无疾而终’,这也太蹊跷了 —— 一家五口,怎么会同时无疾而终?”
陆衍翻到下一页,是文物局整理的王家变故报道 ——1943 年的《申报》角落,有一则短讯:“沪上收藏家王怀安全家于家中猝亡,死因不明,警方初步判断为急症,其藏品多流入黑市”。旁边还附了一张模糊的老照片,王家的四合院门口围着警察,门楣上挂着的 “怀安堂” 匾额,在照片里泛着暗黄色的光。
“无疾而终,死因不明……” 陆衍皱起眉,拿出之前三名死者的尸检报告,放在报道旁对比,“和张敏他们的情况太像了 —— 都是突然死亡,表面无外伤,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只能定为急症,现在看来,说不定也是被画里的妖物吸了精气。”
小林递过来一杯热咖啡,陆衍接过,没喝,只是盯着档案继续翻。接下来是《月下狐》的流转记录,用表格清晰地列着:1943 年王家变故后,画作被古董商收购,流入黑市;1945 年被商人李某买下,1946 年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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