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
老宫女警惕地瞥了瞥四周,压低声音:“刘公公被关在西厢房,魏公公的人天天来盯着。你们找他干啥?”
“我们是田承业御史的家人,来问当年密诏的事。”田倾国凑上前轻声说。
“田御史……”老宫女眼眶一红,“那是忠臣啊!你们跟我来。”
西厢房破得不成样子,门窗都用铁条焊死了。刘进坐在地上,头发白得像霜,形容枯槁。听见动静,他抬起浑浊的眼,忽然亮了亮:“你们是……田御史的人?”田倾国从窗缝递进去半块父亲的腰牌,刘进一看见那熟悉的纹路,突然老泪纵横:“田御史冤啊!”
“当年的密诏,到底写了什么?”田倾国急声问。
刘进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咬着牙低声说:“那根本不是皇上的密诏!是魏忠贤伪造的,写着‘田承业通敌叛国,着即打入天牢,秘密处决’。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周显看了都变了脸色——可魏公公的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敢说一个不字吗?”
“密诏上的玄鸟印,是司礼监的印记?”梨春追问。
“是王体乾的印!”刘进点头如捣蒜,“他是魏忠贤的狗腿子,当年的事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田御史查到魏忠贤勾结后金,正要上奏,就被他们抢先诬陷了。”
田倾国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父亲的冤屈总算有了实证。她刚要再问,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伴着太监的呵斥:“都不许动!魏公公下令,搜查浣衣局可疑人员!”
刘进脸色骤变:“是魏忠贤的人!你们快从后墙走,那儿有个狗洞!”
田倾国来不及道谢,拉着梨春绕到厢房后,果然有个狭小的狗洞。刚钻出去,就看见沈惊鸿提着绣春刀跑过来,脸色凝重:“不好,魏忠贤派了缇骑来,我们被包围了!”他指向不远处,数十名飞鱼服的缇骑正往这边赶,为首的正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崔呈秀。
“田倾国,你果然在这儿!”崔呈秀狂笑起来,挥手叫缇骑上前,“魏公公说了,活捉这丫头,赏黄金百两!”
缇骑们蜂拥而上,沈惊鸿立刻挥刀迎敌,绣春刀撞在钢刀上,火星子溅得老高。田倾国拔出软剑,和梨春背靠背站着,摆出防御的架势。
“用定魂玉!”沈惊鸿一刀劈开个缇骑的攻势,大声喊道。田倾国立刻摸出玉珏,莹白的光芒瞬间铺开,缇骑们被刺得睁不开眼。梨春趁机把镇龙佩碎片举到胸前,白光和玉珏的光缠在一起,织成一道光盾,挡住了飞来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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