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店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很稳,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巴刀鱼警觉地抬头。凌晨三点,城中村连野猫都睡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脚步声停在店门口。玻璃门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不高,有些佝偻。
“咚咚咚。”
敲门声很克制,三下,停顿,又是三下。
巴刀鱼握紧了手中的汤勺——这几个月遇到的怪事太多,他已经养成了随时准备动手的习惯。
“谁?”他问。
“过路的,闻着香,想讨碗汤喝。”门外是个苍老的男声,带着浓重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
巴刀鱼走到门前,透过玻璃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老头,大概七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头发花白稀疏,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流浪老人。
但巴刀鱼注意到两个细节:老头的鞋很干净,虽然旧,但一尘不染;他的手很稳,拄着一根竹杖,竹杖的握柄处磨得油光发亮。
“对不起,打烊了。”巴刀鱼说。
“就一碗汤。”老头的声音很平静,“我用东西换。”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块东西,贴在玻璃门上。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拳头大小,表面粗糙,但借着店里的灯光,能看到石头内部隐约有红光流转,像是凝固的火焰。
巴刀鱼体内的玄力又是一阵悸动。
这块石头,也是玄力物品。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老头走进来,没有四处打量,径直走到离灶台最近的桌子旁坐下,把竹杖靠在桌边。
“好汤。”他看了眼灶台上的锅,点了点头,“金边竹荪,三年才出一茬的好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菜市场买的。”巴刀鱼盛了一碗汤,端到老头面前,“您认识这个?”
老头没回答,端起碗,先闻了闻,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来。他喝得很慢,每一口都要在嘴里含一会儿才咽下去,眼睛微闭,像是在品味什么绝世美味。
一碗汤喝完,他放下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七年了。”他喃喃道,“七年没喝到这么正的‘醒神汤’了。”
“醒神汤?”巴刀鱼疑惑。
“你不知道?”老头睁开眼,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精光,“那你为什么会用金边竹荪做汤?还知道要配老鸡猪骨,文火慢炖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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