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硌牙。
“听说这块,古时候叫‘打箭炉’?”李司辰想起龙阿公的话,拿话头探了探。
老头抽烟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抬起那对浑浊的眼,瞅了李司辰一眼,那眼神有点深,像是透过他在瞅别的啥玩意儿。
“嗯。老名了。听老辈子人讲,古时候诸葛亮打南蛮,在这附近山里设过造箭的炉子。都是老黄历了,谁还说得清。”
他顿了顿,又吸了口烟,声儿低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们耳朵听:
“这山里,古时候就不太平。南蛮……西南夷,有些部落拜邪神,搞祭祀,拿活人当牲口。后来汉家大军来了,镇下去不少。不过啊,镇是镇了,有些玩意儿,埋是埋不干净的。”
这话听着有点瘆人。
苏锦书放下筷子,轻声问:“老板,您是说,这山里还留着古时候的东西?”
“东西?”老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像是嗤笑,“这十万大山里头,哪座山底下不埋着点老古董?不过啊,有些玩意儿,能动,有些玩意儿,碰不得。碰了,要倒血霉的。”
“这些年,隔三差五就有不信邪的外乡人,揣着发横财的梦摸进来,找什么‘古人留下的宝贝’。嘿,找没找着不知道,丢了的,疯了的,可不少喽。”
他不言语了,继续“吧嗒吧嗒”抽烟,又变回那副泥胎木雕的德行。
李司辰和苏锦书对了个眼色。这老头,话里有骨头。
吃完饭,老太婆出来默默收了碗。几个人上楼。楼梯是木头的,年月久了,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在这死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朵,像踩在谁的骨头架子上。
李司辰和王胖子架着袁守诚进了靠左的房间,苏锦书和姜离则进了对面的屋子。
房间简陋,硬板床、旧桌、椅子各一。被褥倒还干净,有日头晒过的干爽气。王胖子把袁守诚撂在床上,老头子昏沉不醒,可胸口那点儿起伏尚算平稳。
胡乱抹了把脸,李司辰躺在床上,却一丝睡意也无。白天的乏累,让一种莫名的、毛茸茸的不安替了。老头的话,墙上的刻痕,这客栈从梁木到地砖渗出来的邪性,都在暗处伏着……
他耳廓微颤,那种被“洞玄眼”扯出的幽冥知觉,又攀了上来。他能“觉”出来,这客栈底下,像是有桩古旧得发沉、细若游丝的响动。
倒有几分像“镇魂镜”给他的感觉,却更死沉,更滞重,仿佛被黄土埋了千把年,眼瞅着就要散尽了,偏偏还吊着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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