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儿女读到父亲写下的这样一篇日记,那不就是散文诗吗?
顾行不是在扮演某个父亲,他只是在阅读,以儿女的身份,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试图去阅读,去理解父辈那沉默、厚重如山的一生。
情感的堤坝,
在此刻彻底决堤!
观众席中隐隐传来了第一声无法抑制的啜泣,就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一般,这啜泣声迅速蔓延开。
与此同时。
导播室内。
总导演郑直的肾上腺素在飙升!
当顾行唱出“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一句时,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向了大脑,他猛地从椅子上半站起来,一只手死死按着耳机,另一只手几乎要戳穿监视屏,声音因激动而劈裂,发出一连串短促而精准的指令:
“一号机!
“锁定第三排那个灰西装男人!快!特写!推上去!”
画面立刻切到那个中年男人,他原本紧绷的、属于成功人士的面具在瞬间碎裂,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下撇,猛地低下头,用指节死死抵住眉心,试图阻止夺眶而出的泪水。
“二号机!
“扫左边过道!抓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捂嘴了!给她!”
镜头迅速捕捉到一个年轻女孩,她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猛地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指缝滑落。
“三号机别动!
“稳住!给全景!嘿嘿!我要看到他们集体破防!”
全景画面里,观众席彻底决堤,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低下头,或仰起头努力抑制,纸巾在昏暗的光线下频繁地举起,而在越来越清晰的哽咽声背景中,顾行的歌声依旧平稳而情深: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儿子穿着白衬衫跑进了校园
“可他最近有些心事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儿子已是真正的男子汉
“有个可爱的姑娘和他成了家
“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
当唱到父亲在日记里写下“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时,情绪的渲染似乎达到了顶峰,观众集体泪崩。
只有导演郑直无比亢奋:
“这场比赛结束,看哪个狗东西还敢质疑我们前排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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