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如今开心了?”
薛柠轻笑,想起当年的苏誉,何等的高高在上。
一个二房毫无建树的嫡子,却屡次三番讥讽她与燕燕是无知妇人。
可如今怎么着,不也落魄无能地躺在这里,像条被人遗弃的野狗?
“你知道么。”薛柠淡淡弯唇,声音低了低,“燕燕从来没有爱过你。”
苏誉瞳孔缩了缩,心口莫名一阵钝痛,眼底的悲痛几乎难以掩饰。
许久,他才目光恍惚地开口,“不可能。”
薛柠嘴角笑意愈深,站起身来,“燕燕还没踏入陆家大门,再给你一次机会,来人,给苏二公子备马。”
苏誉怔愣间,被人扶了出去。
她早就知道今儿苏誉会来,故意给陆嗣龄放了信。
又专门为苏誉准备了一匹好马。
她不想让苏誉死,她要让苏誉亲眼看着燕燕嫁进陆家,在他心口再狠狠撒上一把盐。
如此,才对得起他上辈子对燕燕的辜负。
薛柠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以为此事做得毫无破绽,却蓦然对上一双沉酽冷峻的凤眸。
苏瞻不知在院门口站了多久,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她与苏誉的对话。
长风微微拂过,清韵阁院中花花草草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隔着长长的碎石小道,苏瞻就那样安静又沉稳地站在路的尽头。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脸还是那张好看的脸,但神情却多了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成。
薛柠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发旧的长袍上,眸子微微一缩。
清韵阁下人们走得差不多了,苏瞻往前走了几步,在薛柠身前站定。
似乎有意让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衣袍,他还故意负手在后。
他知道,这件袍子花费了薛柠不少心血。
哪怕针脚丑陋了些,却也是当年她苦心孤诣做出来送他的冠礼。
他当初不肯穿,辜负了她的心意,在她死后,悔恨了很多年,如今却专门穿给她看。
想必,她应当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主动来求和的。
薛柠秀眉微蹙,抬起清凌凌的黑眸,看着他身上的衣袍。
她当然记得这件衣服,是他及冠时,她专门送他的礼物,熬了十几个大夜,做了小一月才做成。
苏瞻生得清俊无匹,若春山琼华,平素性子清冷,不近人情。
所以,她专门做了件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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