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
当然,也可能是他没有那么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暗爽,唇角怎么都压不住,连声音都低了下来:“是吗?”
显然,他误会了余兰英。
他以为她说的是当前,但实际上她说的是前世。
前世他留下的照片不多,除了上学时拍的证件照,就是他们的结婚照,和希希刚出生时一起拍的全家福。
但前世她离开得仓惶,后来为了生计,又搬过几次家,最后留下来的,只剩下那张全家福。
因为全家福没有塑封,照片虽然在,但上面他们一家三口的脸都模糊了,所以到她重生前,她其实已经不太能想起邢立骁的音容笑貌。
直到早上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邢立骁,所有快要忘却的年轻时的记忆,都在瞬间回笼。
也因为前半生和后半生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让余兰英分不清今夕何夕,所以吃过早饭,他出门去山上,她才没有出声阻止。
半个上午过去,余兰英早已理清楚情况,也很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命。
长久的凝视过后,她主动开口道:“你现在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让你把煤矿股份卖掉。”
在山上乍听余兰英说起这件事时,邢立骁确实很疑惑。
因为他前脚挖到矿,后脚余兰英就提了这件事,显然已经琢磨许久,可今天以前,他从没听妻子说过这个想法。
回来这一路,他都在琢磨原因。
余兰英现在才提这想法,以及她为什么有这想法的原因。
前者邢立骁没想明白,后者他倒是琢磨出了些许眉目。
东平村是混姓,村里两百多户,有十来个姓氏,其中人最多的是姓李和姓蔡的,其他姓氏多的十来户,少的三五户。
最少的是邢姓,只有一户。
农村是以宗族聚居,同姓的人基本都是一个祖宗,比较团结。
像东平村这样混姓的,内斗得就比较厉害,大姓欺负小姓是常有的事,何况邢姓只有一户。
如果邢立骁母亲或者他自己有兄弟姐妹还好说,但他们都是独生,邢立骁父亲还不是本地人,回城的机会一下来,他拍拍屁股就走了。
所以外公生病后,他在村里很有些孤立无援。
想也知道,但凡有几个长辈,村里那些人借钱给他的时候,也不至于开那么高的利息。
欠债的那几年,邢立骁在村里的日子很不好过,馋狠了想吃口肉,都有人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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