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生
不是“写”上去的。那痕迹更像是用指甲,或者什么更尖锐的东西,在屏幕内侧,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地……刻出来的。笔画边缘带着细微的、毛刺般的裂痕。
我认得这个名字。
一个激灵,像冰水兜头浇下,冻结的血液瞬间冲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刘大生。
突然冒出了一段记忆,三年前,老家后山滑坡,挖出来的第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就叫刘大生。
我当时,挤在围观的人群里,远远看见过那只从泥石中露出的、僵硬青紫的手。无名指上,有一道很深的旧疤,像蜈蚣。
我的拇指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划过那三个刻出来的字。
指尖传来一阵突兀的、细微的……凸起感。
就像真的摸到了那三道冰冷的刻痕。
绿灯亮了。
后车不耐烦的喇叭声将我从彻骨的寒意中惊醒。我抬起头,看向车窗外这座看似正常、霓虹闪烁的城市。
导航女声甜美而空洞地响起:“目的地在您右手边,本次导航结束。”
我缓缓、缓缓地扭动僵硬的脖颈,看向我的右边的反光镜。发现有一个不知是镜片脏了还是实物的阴影。
感觉阴影深处,一点微弱如萤火、却绿得渗人的光,轻轻闪动了一下。
像一只眼睛,刚刚睁开。
后排的莎莎看我征在那里,拍了拍我。下车啊!到了!
我回过神,赶忙问了句:“莎莎,你记得刘大生吗?
这一问把莎莎倒也惊住了。他不是你所谓的那个招你进厂的“厂长”吗?我接着她的疑问回应,厂长?不对!
你现在记忆残缺,想起断断续续的碎片记忆很正常,毛令接着说。
跟你说吧,刘大生啊是当时厂里销售部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犯了错误,被调到后勤去了,再后来就好多年没有消息,也以至于后来新到厂里的人,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刚刚,我脑子闪过一个片段,似乎是关于这个刘大生的。“诺!”你看我备忘录这里也有个刘大生的名字。
莎莎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上面确实是“刘大生”三个字。一旁的毛令,叹了口气,你这事真麻烦!简直是无解了现在!都不知道头绪在哪!
接着我又讲了刚刚脑子那个片段。莎莎说不可能,绝不可能,刘大生绝对没有死。看着莎莎坚定的眼神,我似乎倒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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