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京都国家大剧院的星光璀璨同步,横店的夜,被剧组彻底包揽。
昔日纸醉金迷的复古街区,此刻戒备森严。
霓虹招牌依旧闪烁,光影却照不进那座被改造过的“百乐门”。
这里不再是舞池,变成了刑场。
冰冷的铁丝网替代了天鹅绒围栏,荷枪实弹的倭军宪兵取代了端着香槟的侍者。
唯一不变的,是舞池中央那片光洁如镜的地板,以及天花板上垂下的,折射着诡谲光芒的水晶吊灯。
厚重的门被从外粗暴地推开。
江辞饰演的沈清源,被两名宪兵架着,拖了进来。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白色西装,早已被血污和尘土染成看不出原色的布条。
一道道鞭痕撕裂了布料,露出下面翻卷的皮肉。
他的左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每一次被拖动,都会传来细微却清晰的骨骼摩擦声。
“跪下!”
宪兵试图将他按倒在地,让他以最屈辱的姿态,迎接最后的审判。
就在膝盖即将触及冰冷地面的前一刹,江辞的身体违反了惯性定律。
以断裂的左腿脚踝为轴,用一个诡异的卸力动作,
瞬间破坏了身后两名宪兵的重心平衡。
他却利用对方前冲的力道,将自己从钳制中“挤”了出来。
依靠着那条完好的右腿,以一种摇摇欲坠的姿态,踉跄站稳。
缓缓低下头,无视了腿骨传来的钻心疼痛,也无视了周围那些戏谑或麻木的注视。
他抬起那双沾满干涸血迹的手,
用颤抖的手指,将自己歪斜的领结重新扶正。
然后,他抬手,轻轻掸了掸肩头那片并不存在的灰尘。
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吃力,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从容。
这份濒死前的优雅,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怒吼都更具挑衅性。
一阵缓慢的皮鞋脚步声响起。
饰演高桥大佐的渡边,手中摇晃着一杯猩红的液体,从宪兵队中走了出来。
他站定在江辞面前,欣赏着自己一手造就的“杰作”。
“昔日的沪上第一公子,”
渡边的中文带着怪异的腔调,满是戏谑,“现在,真是一条漂亮的死狗。”
说完,他手腕一抖。
杯中的红酒,被尽数泼在了江辞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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