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本来就不喜爱她,连这桩婚事都是她抢来的,怎还能要求裴衍信任她。
这样的情况,才是对的。
“是母亲临终前做的!”裴衍本不想回答,可不知为何,看见云朝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朝槿说他们该是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她不真诚,或许是因为他从未信过她。
云朝槿脚步蓦地一滞,回眸睨着案牍后的男人。
明明他还是如往常般伟岸,可这会就是让她觉得悲凉。
裴衍口中的母亲,不是现在的国公夫人,而是裴衍的生母。
裴衍生母离世时,裴衍还是个孩童,此后再无人爱护他,庇佑他。
这么些年,他就是靠着这些糖豆思恋度日的吧。
“很甜!”云朝槿唇瓣颤了颤,吐出两字。
裴衍点了下头,继续埋头看帖子。
云朝槿隔着遥遥视线,透过昏暗烛火凝视着他。
心底深处腾生起怜悯之色来!
上辈子裴衍心狠抛弃,算下来也是她一开始太过作妖了。
“爷,二爷求见。”云朝槿刚吩咐下人去熬煮些参汤来,随风走来禀告。
云朝槿未免觉得稀奇,裴文礼一贯见不得裴衍,怎今儿这么晚了,倒找来了。
“何事!”裴衍不放在心上。
“二爷没明说,只说有事求见爷一面。”随风答。
“不见!”裴衍对这个二弟很是疏离。
“是。”随风叩首后退而去。
云朝槿没当回事,握着荷包进内室,脑中思考着找一粒最像的,装入那锦盒中,丢到什么地方去。
正将锦盒拿出来,外头又一阵脚步声跑来。
她受惊,忙收起。
“二爷不肯离去,定说要见爷一面。”随风声音传来。
外面宁静片刻,紧接着两道身影从窗前走过去。
云朝槿坐在桌前,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裴文礼见裴衍,不会是为了这糖豆吧!
云朝槿越想越觉得可能,这糖豆是裴衍生母制作,旁人没有。
她后来与裴文礼接触,也未见他再拿出这玩意来。
难不成那次,是裴衍给裴文礼了糖豆,让他来安抚。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瞬间惊得云朝槿浑身发寒。
裴文礼骗了她那么久,唯一让她封存在心里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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