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就是印得不多,常常断货。前天来了十本,昨天就卖完了。”
“你自己读过吗?”他问,眼睛里有些特别的光。
“读,怎么不读!”店主说,“晚上关门后就看。有些话真是说到老百姓心坎里去了。比如这句,”他指着墙上贴着的一张标语,“‘为人民服务’,五个字,道尽了为官做事的根本。”
他看着那五个字,沉默了一会儿。李宇轩知道,那是他在张思得追悼会上讲话的核心。
“你觉得现在干部们做得怎么样?”他又问。
店主这次犹豫了更长时间。他看了看门口,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小声说:“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有些干部,嘴上说着为人民服务,做事却不是那么回事。我们这条街,前些日子要整修下水道,本来是好事。可负责的干部把工程包给他小舅子,用料偷工减料,钱却一分没少要。我们去反映,人家说我们‘不支持社会主义建设’。”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李宇轩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控制情绪。
“后来呢?”李宇轩问。
“后来我们联合了几家商户,找到区里。还好区里有个新调来的副书记,是个老革命,腿在战场上受过伤。他亲自来看了,把那干部撤了,工程重新做。”店主说着,露出笑容,“所以说,还是有明白人的。”
他买了两刀宣纸,店主执意不肯多收钱,最后只收了成本价。离开店铺时,他对李宇轩说:“李老,你看,问题下面自己就能反映上来,也能解决。关键是渠道要畅通。”
“就怕渠道不通,”李宇轩缓缓道,“或者通了,却没人愿意听。”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前门大街。他提议去吃顿饭,便进了一家叫“都一处”的小馆子。店面不大,摆了五六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大半。
老板是个精瘦的燕京人,见两人进来,忙招呼:“二位里边请!刚好还有一张桌子!”
坐下后,他点了烧麦、炸酱面和两个小菜。等菜的工夫,邻桌的谈话传了过来。
那是三个年轻人,看样子像是工厂的工人,穿着蓝色的工装,脸上还有油渍,应该是刚下班。
“……你说这次调级,王技术员怎么就没评上?”一个圆脸的青年说。
“还用问?”另一个瘦高的哼了一声,“他不会巴结领导呗。你看那个小李,技术不怎么样,可整天围着主任转,这次就评上了。”
“也不能这么说,”第三个年纪稍长的开口,“小李虽然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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