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光停啊,有事?”
杜与明立正:“主任,今天上午出了点事,容我禀报。”
他详细讲述了煤山冲突的经过,从网球滚到刘镇香脚边,到六打三大获全胜,一字不落。
李宇轩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当听到刘镇香一边打上村一边喊“八年前你们怎么打华夏人的”时,他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敲了一下。
只有极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这个细微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都受伤了?”听完,李宇轩问。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刘镇香眼角破了点皮,郑庭级手腕扭了下,日本那边……伤得重点,但也没伤筋动骨。”
李宇轩点点头,沉默良久。夕阳完全落下去了,房间里暗下来,他没有开灯,就坐在渐浓的暮色中。
杜与明站在那儿,不敢打扰。他知道主任在想事情——每次做出重要决定前,他都会这样沉默。
终于,李宇轩开口,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通知厨房,今天晚饭,加菜。每人……加个肉菜吧。再跟管教科说说,晚上放场电影,让大家乐呵乐呵。”
杜与明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是主任的态度的——不加菜,不放电影,就是默许。加了菜,放了电影,就是赞许。
“是,主任!”杜与明立正,声音有些激动,“我这就去办!”
“等等。”李宇轩叫住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瓷瓶,“这个,给刘镇香。云南白药,治外伤的。”
杜与明双手接过瓷瓶。他深深鞠躬,转身离开。
门关上后,李宇轩重新坐回椅子。他没有开灯,就着窗外最后的天光,望向北方——那是朝鲜的方向,也是……日本的方向。
他想起了1945年9月2日,东京湾的“密苏里”号战列舰上,日本签署无条件投降书的那一幕。他作为华夏代表团成员站在甲板上,看着日方代表重光葵拖着一条假腿,艰难地爬上舷梯。
那时他的眼神是什么样?后来看照片,记者写道:“李宇轩将军的目光,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冷吗?也许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冰冷下面,是沸腾了十四年的仇恨。从1931年九一八,到1945年八一五,五千多个日日夜夜,三千万同胞的鲜血……怎么可能不恨?
他记得签字仪式结束后,一个日本记者挤过来问:“将军,您认为中日之间,将来有可能和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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