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干净了。
干净得……刻意。
一个身处风暴中心、手握核心机密的技术高管,在对手公司不惜动用非法手段刺探情报的当口,个人财务状况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要么,他真的清白无辜。
要么……他的“报酬”根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金钱。
陆时衍靠进椅背,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窗外,午后的阳光被高楼玻璃幕墙反射,在办公室地板上投下晃眼的光斑。
他想起昨天深夜,和苏砚在那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的简短碰面。两人都穿着不起眼的便装,像两个偶然相遇的加班族,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借着买咖啡的间隙,交换了不到五分钟的信息。
苏砚的状态比之前更紧绷,眼下的阴影连帽衫的兜帽都遮不住几分,但眼睛里的光却亮得灼人,像两点不肯熄灭的寒星。
“周博文有问题。”她当时说得很直接,声音压得很低,裹在夜风里几乎听不清,“但我现在动不了他。技术部一半以上的核心模块依赖他主导的架构,动了他,新品发布就不用想了。而且……”
她顿了顿,接过陆时衍递过来的罐装咖啡,冰凉的金属罐身让她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而且我觉得,他可能也只是个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背后的人把他推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让我去查,去跟他纠缠。”
“调虎离山?”陆时衍问。
“或者……声东击西。”苏砚抬起眼看他,夜色里,她的瞳孔映着便利店招牌的冷光,“陆律师,你那边呢?导师那条线,有进展吗?”
陆时衍沉默了片刻。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薛紫英突然频繁接近、甚至有意无意透露一些“内部消息”的事告诉苏砚。不是不信任,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过去那段失败关系的微妙顾忌。
“还在查。”他最终只是这样说,避开了苏砚探究的目光,“十年前那桩破产案,很多原始卷宗都不见了,当时的经办法官两年前退休去了国外,联系不上。需要时间。”
苏砚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只是仰头灌了一大口咖啡,被苦得微微蹙眉:“那就各自小心。周博文这边,我会放个‘饵’出去。看看能不能钓出点别的。”
“什么饵?”
苏砚没回答,只是把空罐子精准地投进几步外的垃圾桶,转身走进了夜色里,背影瘦削却笔直。
现在,陆时衍大概明白她说的“饵”是什么了。
这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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