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将酒杯往前送了送:“哥哥莫不是嫌弃红烛的酒不够好?这可是姨祖母珍藏的佳酿呢。”
周围已有目光悄悄瞥了过来。
江修染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不愿在此多作纠缠,这才伸手去接那酒杯。
就在两人的手指即将碰触到酒杯的瞬间,柳红烛手腕忽然一抖,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前一倾!
“啊!”她短促地惊呼一声。
手中那杯酒,不偏不倚,大半都泼洒在了江修染的胸前衣襟上。
深色的酒液迅速在玄色锦袍上洇开一片湿痕,虽然颜色相近看不真切,但那位置和湿漉漉的感觉却无法忽略。
“对、对不起!修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柳红烛慌忙放下空酒杯,拿起帕子就要去擦,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眼眶都急红了,“我……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她动作急切,帕子几乎要碰到江修染的胸口。
江修染后退半步,避开了她的手,脸色微沉。玄色的衣袍浸了酒,贴在身上并不舒服,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云老夫人和附近宾客的注意。
“怎么回事?”云老夫人关切地问。
“姨祖母,是红烛不好,敬酒时没拿稳,弄脏了修染哥哥的衣裳……”
柳红烛转身,对着云老夫人盈盈一拜,语带哽咽,看起来既懊恼又委屈。
“哎呀,这孩子,毛手毛脚的。”
正在和别家夫人闲聊的柳夫人连忙走过来,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对江修染赔笑道,
“侯爷莫怪,红烛她也是无心之失。湿衣裳穿着不舒服,要不去后面换一身吧?”
云老夫人也道:
“修染,快去换了吧,别着了凉。
正好前几日给你做了几件新衣,还没送去书院,你去自己的房间去换。”
江修染小时候是在云家长大的,所以云家有他单独的房间。
江修染很讨厌身上的味道,闻言点点头,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江修染离席后,柳红烛又耐着性子坐了片刻,眼神却频频瞟向通往后院的方向。
她面上维持着得体的浅笑,与身旁的几位小姐低声说笑,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那间她早已“布置”好的、江修染的旧居。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柳红烛才款款起身,对着云老夫人柔声道:
“姨祖母,我有些闷,想去后花园透透气,折几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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