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负责刷一个月的恭桶!”
一听有银子,这群太监的眼睛瞬间就绿了,比饿狼还绿。
“五两?!那可是咱家三个月的月例啊!”
“刷!这就刷!谁拦着我跟谁急!”
一时间,偏院里尘土飞扬……哦不,是牙粉飞扬。
几百号太监人手一把竹柄刷,那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蹲在水槽边,奋力刷动。那架势,比洗衣服还狠,比搓澡还用力。
“滋滋滋……”“呸呸呸……”
牙粉夹杂着吐沫横飞,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又滑稽,简直是大型行为艺术现场。
“哎呦,王公公,您这怎么刷出一片韭菜叶来?昨晚偷吃饺子了吧?藏得够深啊!”旁边一个小太监指着王公公嘴角的绿色泡沫大笑。
“去去去!刷你的牙!咱家这是……这是养生!”王公公老脸一红,手下更用力了。
“李内侍,您这牙龈都见红啦!轻点轻点!那是肉,不是铁!”
“你懂什么!见红吉利!这说明刷得到位!把那里面的毒血都放出来了!只要能拿银子,别说出血,就是掉牙我也认了!”
陈越在台上看着这群魔乱舞的场面,忍不住捂住了脸。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但这确实是他在大明朝见过的最有活力的场面之一。
随着一桶桶浑浊、甚至发黑的漱口水被倒掉,整个院子里的空气似乎真的清新了不少,那股常年盘旋不去的陈腐气息淡了许多。
最终,陈越评选出了一名“净口标兵”。那个获奖的小太监咧嘴傻笑,露出一口虽然不白但相对干净的牙,手里攥着五两银子,乐得找不到北,周围全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看见没?”陈越指着那个标兵,大声说道,“这就是榜样!以后谁要是嘴里再有味儿,熏着了主子,别怪我不给面子,直接扣月钱!这刷子,以后就是你们的饭碗,得护好了!”
这招“胡萝卜加大棒”,算是把这底层的市场也给彻底打开了。太监们虽然没文化,但他们知道,这刷子能换钱,还能讨好主子,那就是好东西。
……
然而,就在陈越以为可以稍微喘口气,享受一下胜利果实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上门了。
太监竞技后次日,陈越工坊的前厅。
一位穿着体面、衣料考究,眼神却透着股傲气的中年人,不请自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位上,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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