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末节,总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巧妙地将具体分润比例模糊化,强调技术和产品本身的价值。
双方就此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基于更大利益前景的脆弱联盟默契:陈越负责技术研发、改进与核心配方掌控;李广提供资源支持,包括关键的海外原料渠道,并负责未来的规模化生产与销售渠道;具体的分润比例,留待日后产品成熟、市场前景明朗后再行商议。
暂时稳住了。用未来的、更具想象空间的“牙膏”画饼,换取了眼前“皓齿刷”的研发自主权,以及更关键的、通往更大舞台的原料资源支持。这步棋,走得险,但值得。
离开司礼监回到值房时,月亮已经挂在了中天。
陈越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但推开房门的那一刻,那点疲惫又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驱散了。
昏黄的灯光下,赵雪还坐在那里,没有离开。她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绢布,正在帮他擦拭桌上那堆还没有处理完的工具。听到门响,她猛地回过头,那一双如同秋水般的眸子里,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看到陈越安然无恙地走进来,她长长地出了一口那个憋了一晚上的气,整个人明显地放松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你……回来了。”
只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听得陈越鼻子有点发酸。
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也不管是冷的,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这才感觉魂儿回到了身上。
他把在司礼监里那场惊心动魄的博弈,连同与李广那个老狐狸的交锋,删繁就简地跟赵雪说了一遍。
听完,赵雪原本稍稍舒展的秀眉,又重新蹙了起来。
“陈大人……”她轻声唤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忧虑,“李公公此举,看似给了你便利,又是许诺找原料,又是答应帮忙。可实则……他是用这无尽的资源,给你织了一张更大的网啊。”
她看着陈越,眼中满是不忍,“日后你每取他一味药,每用他一个工匠,甚至每卖出一把刷子,那上面都会深深打上司礼监的烙印。这所谓的‘合作’,哪里是帮扶,分明是一道把你死死锁在阉党战车上的枷锁。一旦朝局有变,或是你哪天没了用处……”
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我知道。”陈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苦笑了一声,“与虎谋皮,不仅要喂它肉吃,还得时刻提防着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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