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宁穗已为人妇,满头青丝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两人仅有一步之遥的距离,裴铎略一垂眸便瞧见姜宁穗后颈下突起的一节骨骼,女人颈子纤细雪白,同她抬起的手腕一样,细而脆弱。
如同他去岁上山猎回来的大雁,脖子轻轻一掰便断了。
姜宁穗小心避开裴铎的手,两只手接过对她来说沉重的包袱。
包袱很大,装了不少东西,有她的换洗衣物和鞋子,更多沉重的是婆婆给郎君准备的不少地里刚摘的菜和腌菜,还有半袋子精细面粉,玉米红薯面粉,还有婆婆腌的一条腊肉。
从西坪村到镇上大半日的脚程对生活在穷苦的红山村的姜宁穗来说并没有多累,累的是背着这些沉重的东西。
姜宁穗拎着沉重的包袱转身朝灶房走去。
走了几步,她忽的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正要关门的裴铎。
隔着窄窄的门缝,青年眼皮轻抬,冷淡的睨着她:“嫂子还有事?”
姜宁穗硬着头皮问道:“我要做晚食,裴公子要不要吃点?”
毕竟他和郎君同住一个屋檐,而且她和郎君下午还在裴公子屋里……
姜宁穗不敢再想下去,脸上的热意还没降下去,又滚了一层热度。
裴铎颔首:“那就麻烦嫂子了。”
姜宁穗摇头:“不…不麻烦。”
她快步进厨房,趁着余晖还没彻底被檐角吞没,就着亮光倒水和面,今天有些晚,只能先吃点汤面片,她想着郎君应该快回来了,可直到菜炒出来,锅里汤水滚沸后郎君才回来。
暮色将至,灶房里亮着一盏煤油灯。
灶口里映着橘红色火光,噼啪的声响时不时响彻在安静的灶房里。
赵知学肩上挎着书袋,着一身青灰色交领长袍,长发用一根灰色发带束起,瞧着就是一副俊秀的年轻书生。
他踏进小院,一眼便瞧见在厨房里忙碌的姜宁穗,又看了眼南边小屋,屋里亮着一盏灯,看来裴弟先他一步回来了。
赵知学走到厨房,看到站在锅灶前扯面条的姜宁穗,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姜宁穗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小脸惨白不说,连同手里的一根长面条也掉进沸腾的锅里。
赵知学笑道:“穗穗,我回来了。”
姜宁穗试图从赵知学怀里挤出来,她虽已为人妇,却实在做不到在门户大开的情况下与郎君过分亲昵,况且院里不止他们夫妻二人,裴公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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