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闯入房间的裴铎看了身子,姜宁穗有种想撞墙的羞耻。
自她长大后,看过她身子的男子只有她郎君。
如今却在意外之下被别的男人瞧了身子。
姜宁穗浑身都快红透了,又羞又臊,她不敢多犹豫,快速将衣裙穿上,脑子里混乱如麻。
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铎怎会在郎君的小院里?
郎君怎么没同她说裴铎会过来?
从西坪村到镇上要走大半日脚程,姜宁穗走了大半日,腿脚又累又乏,刚进家门又被郎君拽着进了屋子,郎君甚至等不到夜晚便要行房事,事后他赶着去学堂,让她好生休息,他戌时一刻才回来。
姜宁穗累了大半天,便沉沉睡过去,醒来就碰见了裴铎。
姜宁穗穿好衣裙,又将乱糟糟的被褥叠整齐,低头再三确认自己身上衣裙整洁,没有不妥之处,她深呼吸了几下,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一眼瞧见长身玉立在院中梨树下的裴铎。
青年背对着她,身姿颀长挺拔,他穿着和生辰那日颜色一致的衣裳。
鸦青色的长袍,衣袖和袍角是山水墨色,发顶簪了一根乌木簪,其余墨发垂在身后。
姜宁穗一看见他便想起方才让她极为羞耻的事。
她的脸臊红难堪,两只手使劲绞在一起,望着裴铎的背影,抿了抿干涩的唇才问:“裴公子,你是来找我郎君的吗?”
裴铎转身,冰冷漠然的目光落在姜宁穗身上。
青年声音亦如他这个人,冷淡至极:“赵兄没告诉嫂子,我就住在这?”
姜宁穗小脸一窒,怔怔望着青年。
他说……他就住在这?
那那那……姜宁穗猛地睁大眼睛,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她关上的房门,鼻尖还残留着那股极淡的雪松香的味道。
所以,裴铎回的是他自己的房间?
所以,她和郎君在裴铎房间做了那等事?!
姜宁穗脸色由红转白,又白转青,直至一张秀美的脸蛋涨成猪肝色,手心也被指甲掐出五指印,她羞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郎君他怎么能……怎么能带着她在裴公子的房间行那种事!
不用姜宁穗再解释,裴铎已从她神色间得知答案。
赵家新过门三个月的新妇,裴铎对她没什么印象,只从赵知学嘴里听过几句。
——大字不识,迂腐木讷,但贤惠心善。
裴铎目光极为分寸的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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