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
尾音似乎还带着别样的腔调,吴侬软语酥人心,就连含着哭腔求饶也是好听的,听得人心里头痒极了。
谢怀珩的指尖轻轻在扶手上敲了敲。
倒是他看茬了。
这哪是只还未长乳牙的幼狐呢。
分明是只会咬人的狐狸。
还是只不知死活的蠢狐狸。
苏太后原本见谢怀珩久久不接茶盏,便知道他这是在迁怒。
迁怒她意图再塞苏家女入后宫,迁怒她总催他去看后宫妃嫔。
与谢怀珩相处的这些年,她早便知了他浮于表面的宽和背后是个一点亏都不愿吃的冷性子。
却没想到会这么明晃晃地还回来,在外人面前打她的脸。
苏太后的脸色一早便难看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立马沉下了脸,心中的火也倾泻而出,冷声道:“放肆,永安侯府怎就出了你这蠢笨的丫头?若是伤了皇上龙体你担得起么?”
她疾言厉色:“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哀家滚下去!”
苏稚棠面上一白,欲要站起身,却发现因着方才跪得太狠了,根本无力爬起。
她无措地低垂着脑袋,白皙纤弱的脖颈暴露在了谢怀珩眼前,似一朵被折断的花枝。
伏在地上的身子显露出一道漂亮而柔软的曲线。
她浑身都在抖,手也在抖。
强撑在地上的手指蜷缩起来,手背处薄而透的皮肤血管若隐若现。
方才被烫过的疼意尤在,应是起了泡的,钻心的疼,让那不断往下坠的泪水淌得更快了。
这副可怜模样就是见惯了后宫群芳的王德禄都不由得叹一声,这永安侯府当真是深藏不露。
竟还藏着这样一位绝色佳人。
可惜,她面对的可是当今皇上,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后宫那么多妃嫔使出了浑身解数都不见他怜香惜玉,更别提这苏家出身的女子了。
王德禄心中叹了又叹,苏家现在的胃口还真是越来越大了,送了一个还想再送一个……
便听那温润的嗓音平静道:“无妨,朕无碍。”
谢怀珩漫不经心地瞧着苏稚棠柔软的身线,扫过那饱满得待人采摘的地方。
这女子倒是清楚如何勾得人挪不开眼。
就是手段不算高明。
不像从永安侯府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地方能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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