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高,却让邓飞亮神情一凛。
他跟了章恒这么久,深知章恒的“直觉”往往比许多逻辑推理更接近真相。
他立刻不再多问,迅速从勘察包里拿出数码相机,调整好参数,对着那幅水彩画,“咔嚓、咔嚓”地从正面、侧面、局部等多个角度拍摄了清晰的照片。
确保画作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模糊的窗内人影和可能存在的、不易察觉的笔触或签名痕迹,都被完整记录下来。
章恒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仿佛要将这幅画的每一个像素都刻入脑海。
最终,他收回目光,轻轻吐出一口气,挥手道:“走吧,这里交给兄弟们再仔细筛一遍,后续的摸排和比对工作,有专案组的同志们在,我们暂时可以撤了。”
邓飞亮和周康连忙跟上。
三人走出依旧弥漫着松节油和铅笔灰味道的画室,穿过安静的走廊,下了楼梯,来到教学楼外的林荫道上。
中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校园里比之前更安静了一些。
他们正朝着校门方向走去,刚走到教学楼与操场之间的空地上,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充满惊喜和难以置信的喊声:
“章恒?!”
“恒哥!真的是你!”
章恒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杜成穿着一身略显皱巴的便装,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正从不远处的小径上一脸惊喜地小跑过来,脸上写满了“他乡遇故知”的兴奋。
“恒哥!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杜成跑到近前,喘着气,眼睛瞪得老大,上下打量着章恒,又看了看他身边明显是同事的邓飞亮和周康,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到老同学这副模样,章恒脸上露出了爽朗而亲切的笑容:“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也在这儿呢,没在分局忙?”
杜成拍了拍手里的文件袋,解释道:“我刚被派过来,临时打打杂,主要是在学校里配合做一些走访调查,收集点周边信息。”
“这案子不是僵着吗,上面压力大,我们这些新人就被撒出来,多跑跑腿,看能不能撞上点啥。”
他说着,又忍不住好奇地追问:“恒哥,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还穿着……这架势,不像来打杂的啊?”
他注意到章恒虽然也是便装,但气质沉稳,邓飞亮和周康也明显是精干刑警的模样,和他们这些纯粹跑腿的刑警状态完全不同。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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