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在清玄门主峰回荡,铜钟的嗡鸣尚未散尽,山门前的云雾已被密密麻麻的灵光撕裂。
从山脚绵延至殿宇广场,百余道各色灵气交织成绵密的光网,小到炼气初期的宗门弟子、大到丹蕾境巅峰的宗主级强者,足足几万名修士将清玄门围得水泄不通——石阶之上,低阶弟子攥紧拳头的指节不约而同泛白;玉台近旁,高阶修士周身凝而不发的威压让空气都似灌了铅,连山间掠过的风,都裹着几分滞涩的沉重。
清玄门大殿前的汉白玉高台上,三道身影如同三尊雕像矗立。
居中的凌虚子身着玄色镶金边法袍,腰间悬着清玄门象征宗主身份的“玄光佩”,丹蕾境初期前段的灵气虽不算顶尖,却借着主场之势刻意外放,让周遭低阶弟子下意识俯身;
左侧的青云宗宗主青云子一袭青衫,袖口绣着流云纹,丹蕾境巅峰大成的灵气如淡青色云雾般萦绕周身,目光扫过殿宇飞檐时,眉峰微蹙,显然对清玄门今日的阵仗心存疑虑;
右侧的万剑宗宗主萧惊寒最是惹眼,银白战甲上铭刻着万剑朝宗的纹路,阳光落在甲胄上,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丹蕾境大圆满小成、对应陆神境五阶巅峰的威压如同实质,让玉台下的修士连抬头都不敢。
高台最上方,临时搭建的檀木主位上,墨玄长老端坐其上。他身着玄色锦袍,衣摆处绣着的墨色花蕾暗纹在日光下流转着古朴灵气,作为隐世正道公认的“天道宗”——鬼谷门的长老,丹蕾境巅峰大成、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战力如同定海神针,刚落座时,连萧惊寒那张扬的灵气都下意识收敛了三分,广场上的窃窃私语瞬间噤声。
“墨玄长老!您且看!”凌虚子率先打破沉寂,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七分悲愤三分刻意,“沈砚那恶徒,上月闯入我清玄门,残杀外门弟子三千七百二十六人!如今公道大会开启,他却缩着不敢露面——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身后两名内门弟子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楠木担架快步上前,白布掀开的瞬间,几缕淡金色的残魂气息飘出,那气息中还残留着被强行炼化的痛苦波动,“这便是我门中弟子的遗骸,神魂皆被碾碎,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此等恶行,若不诛之,隐世宗门的规矩何在?”
广场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不少小宗门的宗主交头接耳,目光在清玄门弟子悲愤的神色与凌虚子手中的“证据”间游移。青云子轻咳一声,刚要开口追问“沈砚为何要杀三千弟子”,一道清越的剑鸣突然刺破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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