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像在低语。
小星星举起录音笔,录下了老槐树的风声。他闭上眼睛仔细听,发现这风声和家里老樟树的风声不同——更厚重,更低沉,仿佛承载了更多岁月的记忆。
“孩子们,在录什么呢?”一个摇着蒲扇的老爷爷问。
“我们在录老城区的声音,”小星星解释,“想做个声音地图。”
“声音地图?”老爷爷感兴趣了,“有意思。你们录到这棵老槐树的声音了吗?”
“正在录。”
“那你得录仔细了,”老爷爷用蒲扇指了指树,“这棵树啊,我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在这树下玩。它听过清朝的梆子声,民国的读书声,抗战的炮火声,解放的锣鼓声,还有这些年的车水马龙声。它是咱们这片的‘活历史’。”
小星星肃然起敬。他重新调整录音笔的位置,录了更长时间。这次他听出了更多层次——不只是树叶声,还有远处隐约的市声,近处老人的聊天声,树梢鸟儿的鸣叫声……这些声音在老槐树的“主持”下,和谐地融为一体。
中午,他们在巷口的小面馆吃午饭。老板娘很热情,听说他们在做声音地图,特意让厨房做慢一点。“这样你们能录到下面条、炒浇头的声音,”她说,“我们这店开了三十年,很多老街坊就爱吃这口‘锅气’。”
果然,厨房里传来下面条时水沸腾的“咕嘟”声,面条捞起时漏勺碰撞锅边的“铛铛”声,炒浇头时锅铲翻动的“刺啦”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就是一家老面馆的“招牌曲”。
吃完饭,他们继续采集。下午的重点是那些即将消失的声音——磨刀匠的吆喝声,修伞匠敲打伞骨的声音,还有一位老奶奶在院子里用木槌捶打衣服的声音。
最让一行人感动的,是在一条僻静小巷里遇到的一位老篾匠。老人七十多岁,坐在自家门口,正用篾刀把竹子破成细条。他的动作很慢,但极其精准,篾刀划过竹子,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爷爷,您做这个多少年了?”小文问。
“五十三年了,”老人头也不抬,“十六岁跟我爹学的。以前家家户户都用竹器:竹篮、竹椅、竹筛……现在用塑料的多了,用竹器的少了。”
“那您为什么还做?”
“习惯了,”老人终于抬起头,眼睛很亮,“而且总有人要。前几天有个年轻人来,说要个竹茶盘,说塑料的用着没感觉,竹子的有温度。”他顿了顿,“他说得好,竹子有温度。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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