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追求一模一样,重要的是根不能断。”
小星星接过绣片,觉得手心发烫。这不只是一块绣片,这是一种嘱托,一种信任。
回到家,林绵正在厨房里忙活,空气里飘着炸丸子的香味。快过年了,家里开始准备年货。霍星澜在客厅贴窗花——不是买的,是林绵自己剪的,红纸上剪出各种花样:鱼、福字、喜鹊。
“星星回来得正好,”霍星澜招手,“来帮我看看贴正了没有。”
小星星退后几步,仔细看:“左边高一点……好了,现在正了。”
窗花贴好,阳光透过红色的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朦胧的红光,整个房间都显得喜气洋洋。
晚饭时,林绵说起过年的安排:“今年年夜饭还是在咱们家吃,你大伯、姑姑他们都来。对了星星,你陈奶奶儿子打电话,说想接她去深圳过年,陈奶奶不肯,说要留在老房子里守岁。”
“为什么?”
“她说老房子有‘年气’,搬了新家,年味就淡了。”林绵夹了个丸子给小星星,“其实啊,是舍不得那些老邻居,还有巷子里的热闹。”
小星星想起老城区。修缮工程已经完全结束了,现在那里完全变了样——青砖路干干净净,老房子窗明几净,院子里种了花木,门口挂着红灯笼。白天有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晚上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它不再是被遗忘的角落,而成了一个有生命、有呼吸的社区。
“爸爸,老房子那边过年会有什么活动吗?”
“有啊,”霍星澜放下筷子,“居委会组织了写春联、剪窗花的活动,还请了舞狮队。那些搬回来的老住户特别高兴,说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你会去吗?”
“会,大年初一上午去拜年。”霍星澜眼里有笑意,“有个老爷爷说,要给我包个大红包,谢谢我把他的‘根’留住了。”
那晚,小星星在灯下仔细看陈奶奶送的绣片。在灯光下,丝线反射出柔和的光泽,那些针脚细密整齐,可以想象年轻时陈奶奶的手有多灵巧。他拿出自己的绣绷——现在他在绣一只鸟,站在树枝上,准备起飞的样子。
他绣得很慢,一针一线都格外用心。绣到鸟的眼睛时,他想起陈奶奶的话:“眼睛最难绣,因为眼睛有神。绣好了,整只鸟就活了;绣不好,就是两个黑点。”
他拆了三次,第四次才勉强满意。虽然还是不够生动,但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神”了。
春节一天天近了。家里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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