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里,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长衫,神色平静,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
他对着那为首的将领拱了拱手,温声道:“这位将军,不知为何要拦住这位大嫂?她是鄙人医馆的病人,身染恶疾,正要出城回乡休养,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那将领显然认得苏玉树,眉头微皱,语气稍缓:“苏大夫,非是末将不通情理。只是上峰有令,缉拿要犯,不敢有误。此妇人形迹可疑,需带回衙门仔细盘问。”
苏玉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将军职责所在,苏某理解。只是这位大嫂所患,乃是具有传染性的恶疾‘肺痨’,苏某正要遣人送她出城隔离,以免在城中传染开来,酿成大疫。”
“若将军执意要带她回衙,万一传染了衙中诸位同僚,甚至波及将军……这责任,恐怕……”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那将领和周围的兵士一听“肺痨”二字,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忌惮之色。
在这个时代,肺痨几乎是不治之症,而且传染性极强,人人谈之色变。
那将领狐疑地看了看上官拨弦那蜡黄病气的脸,又看了看苏玉树坦然的神情,犹豫了起来。
苏玉树趁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将军,此妇人家中贫寒,已是将死之人,何必为难?若将军不放心,苏某可立下字据,担保她绝非钦犯,只是普通病患。若日后查出有误,苏某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他的话,合情合理,又主动承担了责任。
那将领权衡片刻,看着上官拨弦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实在无法将她与画像上那个清丽绝俗、身手不凡的钦犯联系起来。
更何况,他也不想沾染上什么“肺痨”。
“既然如此……”将领挥了挥手,“苏大夫担保,末将自然信得过。放行!”
围住的骑兵立刻散开。
上官拨弦心中百感交集,看了苏玉树一眼。
苏玉树对她微微颔首,眼神示意她快走。
她不再犹豫,低着头,用更加虚弱的步伐,踉跄着走出了城门。
走出很远,她还能感受到背后那如芒刺般的目光。
直到拐过一个弯,彻底脱离了城门的视线,她才猛地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静静地停在路边的树林旁。
车夫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见到她,只是点了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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