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信号?
“会议内容能查到吗?”
“会务组说只是普通的工**调,但会场屏蔽了所有通讯信号,连记录员都没让进。”小王的声音里带着不安,“我让技术科试了,连****都受到强烈干扰。”
买家峻转身,目光落在墙上的城市规划图上。那是他上任第一天就挂上去的,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重点区域——包括云顶阁酒店所在的核心商圈,以及那片停滞已久的安置房项目工地。现在想来,这图上每一道红线,都可能牵扯着无数不为人知的交易。
“准备车,我们去安置房工地。”
沉默的工地
沪杭新城东区的安置房工地一片死寂。三栋建到十二层的楼体裸露在秋日阳光下,脚手架上的安全网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面褪色的招魂幡。工地大门紧锁,锈迹斑斑的铁链上挂着“施工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但牌子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买家峻让司机把车停在远处,带着小王步行绕到工地侧面。这里有一处围墙坍塌了大半,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空荡荡的工地上,只有几台锈蚀的搅拌机歪倒在杂草丛中,水泥袋散落一地,有些已经破开,里面的水泥结成硬块。
“停工半年了。”小王低声说,“七百多户拆迁户,现在还挤在临时板房里。上个月有老人熬不住,没等来新房就……”
他没说下去,但买家峻知道。信访办的材料他看过,那些手写的诉状,字字泣血。有老人在漏雨的板房里犯了风湿,有孩子因为环境太差得了肺炎,有夫妻因为长期挤在十几平米的临建里天天吵架。而本该给他们一个家的房子,就这么无声地烂在这里。
“买队长?”
一个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买家峻回头,看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汉,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提着个破旧的热水瓶。老汉看清买家峻的脸,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您是……新来的买队长?”老汉试探着问,“我在电视上见过您。”
买家峻点头:“老人家,您住这附近?”
“我原来就住这儿。”老汉指着工地深处,“我家那一片,五十六户,全拆了。开发商说半年就能住上新房,可现在……”他摇摇头,拧开热水瓶喝了口水,水是凉的。
小王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老汉犹豫了一下,接过却没喝,攥在手里。
“您以前是这工地的工人?”买家峻问。
“钢筋工,干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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