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坛,化作虚无缥缈的“神恩”。
可今日,它自己熟了。
他抬头看向云知夏,眼中是孩童般纯粹的信任与欢喜。她微微颔首。
于是,他轻轻一摘。
果实在掌心滚烫,竟似有脉搏跳动。
药归童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咬下一口——
“不苦了!”他声音清亮,像是撕开了千年的阴霾,“甜的!真的……是甜的!”
那一瞬,仿佛整个南疆的根脉都为之一震。
春守妪怔然落泪,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铁锹,指节泛白。
她踉跄上前,接过那残剩的果核,颤抖着跪在“无祭药园”中央的松土之上。
没有祷词,没有香火,只有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果核深深埋入大地。
然后,她拔出腰间旧镰,斩断一头白发缠于碑石之下,立碑为誓:“此园不祭神,只育人。”
石碑无字,却重若千钧。
远处,地语僧匍匐于地,耳贴焦土,听根脉低语。
起初如风过隙,继而清晰如歌——
“……自由……”
两个字,如雷贯耳。
他浑身剧颤,猛地抬头,望向那个立于药心树下的女子。
她染血未拭,衣袂翻飞,却宛如执掌天地律令的司命。
他双膝重重叩下,额头抵地,再不肯起。
就在这万籁俱寂、万物归心之时,山巅一道玄色身影缓缓走下。
萧临渊牵马而来,披风猎猎,如战魂归境。
他肩甲上还沾着连夜赶路的霜尘,目光却只落在一人身上。
他自怀中取出一枚药牌——黑木为底,银线勾纹,正是药阁护令。
与当年墨无锋所持那一枚如出一辙,唯独“生”字旁多了一道暗红血痕,那是他以王血封契、以命立誓的印记。
他走到云知夏面前,递出药牌,声音低沉而坚定:“药阁需护,我来守门。”
四野寂静,唯有花雨簌簌。
她未接。
而是抬手,轻轻覆上他心口。
掌心微凉,却似有滚烫的脉动自她指尖蔓延至他五脏六腑。
“你已在我脉中。”她说。
话音落下,天地仿佛应和。
百里之外,京郊“无神药园”中,药心树分枝忽地轻颤,一缕嫩绿如灵蛇游走,顺着无形气机攀援而上,悄然缠上她垂落的指尖,轻轻一绕,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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