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光如潮,裹挟着云知夏的身形缓缓没入门心。
她一步踏入,天地骤变。
前一瞬还跪伏于焦土、万医仰望的圣光之门,此刻竟在她眼前轰然崩塌,化作一片熟悉到令人窒息的空间——
雪白墙壁,不锈钢实验台,碎裂的玻璃皿散落一地。
警报声尖锐刺耳,红光旋转中映出扭曲的影子。
火焰顺着通风管道蔓延,吞噬了试管架,烧毁了数据终端。
空气中弥漫着药液挥发后的辛辣与焦糊味,那是她前世最熟悉的战场,也是她命丧黄泉的修罗场。
“不……”她喃喃出声,脚步却未停。
就在那堆残骸中央,她看见了“自己”。
沈未苏倒在地上,白衣染血,颈侧针孔清晰可见。
而她的师兄林景舟正缓缓拔出注射器,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虔诚的冷笑:“沈未苏,你的药体太完美,不配活着。”
那一瞬,记忆如刀,剖开她层层封印的心防。
原来她不是意外身亡。
她是被亲手培育、亲手背叛、亲手献祭的“药引”。
魂引蝶自她发间悄然飞出,薄翼轻颤,洒下点点荧光。
每一道光,都是一段被抹去的记忆碎片——七日回溯,真相浮现。
永生堂,并非现代医药巨头,而是百年前古药族残脉潜伏于世的秘密组织。
他们以双生药体为基,炼制传说中的“不灭药心”,可令服用者断病延寿、逆死重生。
而要激活药心,必须有一对血脉相连、经络共振的姐妹:一人献出心脏精元作为引子,一人承受全部生命力反哺,成为活体容器。
她与姐姐沈沉霜,是最后一对天然契合的药体。
沈未苏被诱骗至实验室“研究新药”,实则是抽取她的心髓,提炼药引;而沈沉霜,则早在幼年便被家族秘密送往南疆药墟,以“药灵祭”封印神识,囚于石棺之中,成为永恒的母体。
“所以……我不是死了两次。”云知夏站在幻境中央,声音冷得像冰,“我是被杀了三次——一次在实验室,一次在王府,一次,在亲人的骨血里。”
她闭上眼,心头涌上的不是恨,而是一种彻骨的悲凉。
那个总爱抱着她睡觉、替她挡下继母责罚的姐姐,那个会在雨夜为她熬姜汤、笑着说“夏夏不怕,有我在”的姐姐,早已无声无息地死去多年。
可就在这时,幻境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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