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天地仿佛被抽去了声音。
风不再动,云凝于天穹之上,连肃亲王扬起的金袍都僵在半空。
唯有一双石眸,自千年尘封中睁开——那不是雕刻的眼,而是蕴着药魂、藏过万方古方、见证过百代兴衰的真实之目。
它低语,声如裂土:
“药道沉睡千年……今日,该醒了。”
话音未落,它枯槁石臂抬起,一指直指皇陵地底。
轰——!
整座高台猛然炸裂!
青石翻飞,泥土喷涌,一道粗如巨蟒的金焰自地心咆哮而出,炽烈如龙,带着远古药脉的灼热气息,直冲云霄。
那不是凡火,是埋藏千年的“药心真炎”,唯有执念通神、以血启誓者方可引动。
而此刻,这股足以熔金化玉的地火,竟在升腾刹那,微微一顿。
仿佛天地也在屏息。
就在金焰将燃未燃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破空而来,立于高台边缘——萧临渊。
他本被锁于“寒髓牢”三日,毒脉缠身,七窍渗血,却被云知夏以心头血为引,借药心碑共鸣唤醒。
此刻他立于烈风之中,黑袍猎猎,脸上不见痛楚,唯有深不见底的冷光。
他抬眸,望向火中那抹纤弱却挺直的身影。
云知夏正站在地火边缘,衣袂燃烧,发丝焦卷,可她不曾退后半步。
她掌心的血仍在滴落,一滴滴坠入碑底,与那金焰交相辉映,竟形成一道奇异的共振——
心火与地火,血脉与药脉,在这一刻,同频而燃。
萧临渊闭眼,再睁时,眼中已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那是他自幼被种下的“龙脉蛊”,如今却被云知夏的心火点燃,逆流反噬!
“你献祭自己?”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如刀刮铁,“我偏要——与你共燃。”
话音落下,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不落尘埃,反悬空中,竟化作一道符印,直射地火核心!
轰!!!
金焰倒卷,如天河倒灌,竟生生被两人合力牵引,调转方向——
直扑那矗立于高台中央的“龙脉锁”!
那锁乃九重铜铸,刻满禁咒,镇压天下药脉七百年,此刻却发出刺耳哀鸣,表面浮现无数裂痕,似有无形之力正在内部崩解。
“不可能!”肃亲王怒吼,面容扭曲,“焚尽逆医!给我烧死她!”
他狂挥令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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