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露”,她曾在三日前从一名疯癫宫女的脑脊液中检测出微量残留。
当时她以为只是后宫争斗的小把戏,如今才明白——那不是毒,是探针。
他们在借药入梦,窥探她的思维。
不是为了控制别人,是为了控制她。
那些她以为只存在于脑海深处的药理推演、未完成的方子、甚至梦中闪过的片段……全都被某种手段捕捉、解析、反向破解。
所以“血引剂”才会精准出现,所以“安神汤”残渣里会有激活态荧光——他们不是在追她的脚步,而是在读她的脑子。
冷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
但她没有动怒,反而笑了。
笑得极轻,极冷。
“好一招釜底抽薪。”她低语,“想从梦里偷我的方子?那就……送你们一个。”
当夜,药阁密室焚起一炉沉水香,烟气袅袅如丝,缠绕在悬空的银针阵上。
云知夏盘膝而坐,呼吸绵长,药感全开。
她主动牵引心脉震荡,模拟“逆心导引术”的运行轨迹——那是她前世独创的一套用于清除神经毒素的内息导引法,从未示人。
她刻意在药感中构建出一条虚假路径:一条通往所谓“心络解毒”的假经络图,脉络清晰,气息逼真,连代谢副产物的波动都完美复刻。
然后,在最关键处——骤然中断。
“咳——”
一口鲜血喷在面前的白绢上,绽开一朵猩红梅花。
她闭眼,唇角却扬起。
饵,已入水。
翌日清晨,霜露未晞。
小竹在善堂外围的枯井边截下一只灰羽信鸽,脚环藏有一片薄如蝉翼的微型药纸,墨迹尚湿,字迹极细:
“目标昨夜行‘逆心导引’,路径偏左三寸,可设伏。”
空气仿佛凝滞。
云知夏指尖轻轻抚过药纸,触到那未干的墨痕,像是摸到了敌人心跳的节奏。
她笑了。
笑得如春雪初融,温柔至极,却又寒彻骨髓。
“抄我的方子?”她低语,声音轻得像一片叶落,“那我就送你一副——专治找死的。”
她取出随身玉笔,在药纸背面反向加密一组药理暗码:以“清脉散”为引,嵌入三重分子陷阱,一旦解析便会触发神经错乱反应。
随后,她将药纸重新封入脚环,轻轻托起信鸽。
“飞回去吧。”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