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字字如刀,“那香遇活人精魄会自燃,若他想逃出生天,就得先踏过自己的灰。”
小焰重重点头,转身疾奔而去。
萧临渊凝视她背影,嗓音沉了几分:“你不怕他狗急跳墙?”
“我怕。”云知夏轻笑,却毫无惧色,“可我更怕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他还想点火,就一定会回来——而我,就在这里等他。”
回城途中,百姓早已闻讯涌至皇城外。
火把如星河,香火如长龙。
有人跪地焚香,有人捧药罐痛哭,高呼“药母降世”“医道重生”。
云知夏却在城门口勒住缰绳。
她抬手,身后军医监将士抬出三口黑棺,棺木沉重,落地时发出闷响。
她亲自上前,掀开第一口棺盖。
白骨森然,骨节上刻满诡异符文,血脉干涸如枯藤,竟是被活生生抽尽药感而死的“药鼎奴”——那些被药嗣会献祭的无辜者。
人群骤然死寂。
她立于棺前,声音清冷如霜:“他们不是祭品,是受害者。是被‘归元蛊’噬尽生机的活人。从今日起,凡查出体内有‘归元蛊’痕迹者,皆送残烛堂救治,费用由军医监承担。”
话音未落,人群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一名老妇扑跪上前,抱着棺中遗骨嚎啕:“我儿!我儿死时,他们说他是‘天选药奴’,是荣耀!可他才十六啊!”
有人怒砸街边药铺牌匾,怒吼:“烧了这些黑店!全是药嗣会的走狗!”
混乱中,云知夏不动如山。
她知道,今日之火,烧的不只是地宫,更是人心深处那层被愚弄多年的迷障。
夜深,残烛堂地窖重开。
烛火摇曳,映着墙边一排排药柜,柜中摆满从地宫抢出的残卷、药方、药感图谱。
中央石台上,那只乌木“药感匣”静静陈列,匣中玉简记载着药嗣会三百年来操控药感者的全部秘录。
云知夏指尖抚过匣身,目光沉静。
太皇太后不会善罢甘休,朝中依附药嗣会的势力更不会坐以待毙。
而她手中这匣子,既是证据,也是刀锋。
她取出三张特制药纸,提笔蘸墨,开始誊录。
第一份,将送入太医院“共验委员会”,公之于众;
第二份,直递刑部,备案立案,为将来清算铺路;
第三份……她停顿片刻,指尖微顿,随即继续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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