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坐在李皇后身侧的镇北侯夫人王氏笑着开口,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沈青澜,“只是这位……沈长史,倒是面生得很。”
沈青澜垂眸:“臣女在靖王府任职,平日少有机会入宫,夫人不识也是常理。”
“哦?”王氏挑眉,“沈长史在靖王府,所任何职啊?”
“长史一职,辅佐殿下处理文书典籍,协理府中事务。”沈青澜答得不卑不亢。
“女子为官,倒是稀奇。”王氏掩口轻笑,“不过沈长史出身书香门第,想必是有些才学的。今日赏菊,不如也作诗一首,让大家品鉴品鉴?”
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了。席间众人都屏息以待。
沈青澜抬眼,迎上王氏的目光:“夫人说笑了。今日皇后娘娘设宴,在座诸位夫人皆是诰命之身,才德兼备。青澜才疏学浅,不敢班门弄斧。”
“沈长史过谦了。”李皇后忽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本宫也听闻,沈太傅当年才名冠绝京城,你既是他的女儿,想必家学渊源。今日既来了,便作一首,也让本宫瞧瞧。”
话说到这份上,已不容推拒。
沈青澜起身,行至亭边。园中菊花千姿百态,秋风吹过,暗香浮动。她静立片刻,缓缓吟道:
“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不畏寒霜侵玉骨,只将清气付瑶琴。”
诗毕,亭内静了一瞬。
“不畏寒霜侵玉骨,只将清气付瑶琴……”一位身着湖蓝色褙子的夫人轻声重复,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好气节。”
沈青澜认得她,是礼部尚书周延年的夫人陈氏。周延年是清流领袖,与沈文渊曾有同窗之谊。
李皇后深深看了沈青澜一眼,唇角笑意不变:“确是佳句。赏。”
有宫女端来一盘金锞子。沈青澜谢恩接过,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她知道,这不过是开场。
果然,宴至中途,李皇后忽然道:“今日菊花虽好,却少了些助兴的雅事。听闻沈长史擅书法,不如为本宫抄录一首咏菊诗,也好让姐妹们带回去赏玩。”
这是要当众考较了。若写得好,是应当;若写得不好,便是才不配位。
沈青澜放下茶盏:“臣女遵命。”
宫女早已备好笔墨纸砚。沈青澜走至案前,略一沉吟,提笔蘸墨。她写的是前朝名士林逋的《山园小梅》中的咏菊句,行笔从容,字字清峻。
“好字!”陈氏夫人忍不住赞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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