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赵锐已有些醺然,话多了起来。林默和陈明远却越喝眼神越清亮,仿佛酒精只是思维的润滑剂。
陈明远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划着无形的K线,忽然抬眼看向林默,语气里带着一种洞悉的淡然:“林默,接下来这两三年,市场……格局不大。”
林默微微颔首,夹了粒花生米,嚼得很慢:“嗯,指数腾挪的空间有限,水不够活。和07年那种普天同庆没法比,和未来可能出现的……某些年份,也不一样。”他话里留着余地。
“所以,纯靠β躺着赚钱的日子,没了。”陈明远接得很快,嘴角有一丝冷峻的弧度,“得靠手艺,从别人口袋里掏α。而且要快,要狠。”
赵锐听得半懂不懂,但“要快,要狠”戳中了他,瞪着眼问:“远哥,怎么个狠法?”
陈明远没直接回答赵锐,而是看向林默,像在确认某种共识:“杠杆得用起来,但不是蛮干。券商的通道,两融的额度,要把效率打满。抓情绪冰点,打流动性溢价,做最强的阻力最小方向。行情碎,我们就做得更碎,更尖锐。”他说得简洁,却句句指向超短核心。
“情绪周期现在缩得很短,”林默接口,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从前可能按月算,现在按周,甚至按天。龙头战法依然有效,但容错率低了,对买点要求是毫米级的,对卖点更要杀伐果断。”他顿了顿,像在回忆什么,“而且,得避开那些机构扎堆、走势温吞的票。我们要的是波动,是势能,是短时间内能聚集人气的焦点。”
陈明远笑了,那是一种看到同类思路时的会意:“对,不和钝刀子较劲。所以我的想法是,二级市场,我们就做最锋利的刀,用高频的‘小积’快速积累‘大累’。但刀再快,砍柴也有上限。”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起来,“真正的‘劈山斧’,在场外,在实体,在那些被时代洪流推着走、甚至裹着走的行业里。”
林默眼神一动,已经猜到:“房地产?”
“只能是它。”陈明远吐出这三个字,语气笃定,不容置疑,“未来五到八年,是这个行业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黄金期。它现在不是价值投资,是趋势,是风口,是国家城市化进程里最粗的那根输血管。钱会像水一样往这里流。”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却更显力量,“这种时代硬塞给你的、肉眼可见的超级贝塔,不抓住,是对我们认知的侮辱。”
“周期行业,顶峰时绚烂,退潮时惨烈。拐点判断错一步,万劫不复。”林默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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