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多人依旧不知名姓,在兵士们口中,那人也早已脱离了活人的范畴。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因其日日捕尸祭坟,故兵士们称其为‘祭尸匠’。
以南坊之中央南北长街为界,营军居坊东,独王二居于坊西。
如此倒也算得上相安无事。
“伍长,那高丽婢的滋味儿如何啊?”
兵士们你一言,我一语。
“脸蛋儿白不白?摸着滑不滑?”
“伍长,再给弟兄们细细讲讲吧。”
“整整半年,咱们弟兄可连娘们儿的手都没摸过!”
说着,那开了这话头的士卒作怪似的将手按在身旁同袍的手背上,随即被对方一拳扫开。
“滚去,老子又不是女子!莫挨老子!”
说话的兵卒一脸恶寒,嫌弃的用手背在衣袍上蹭了蹭。
在场众人确是对这般闹剧早就习以为常,除了两个当事人,大多神色麻木没什么太多反应。
......
想当时,大军过江,东路军抵咸兴府稍加休整。
军中上至将校,下至队率,哪个不曾受那高丽下臣殷勤款待?
莫说是侍女,便是妾室也是挨个儿往将校床上去送。
只是可怜了兵士们,营中铁律,不许女子入营,只得盼着来日大战一开,才好有所斩获,也好来日回乡告慰家小。
若是侥幸从倭贼手中缴回几个高丽婢,那也着实是美得紧!
可惜......
一切皆似泡影。
一路走来,尽是荒景、活尸,竟是连个女倌儿都没有。
周巡就是太了解这些,他才不敢把周雪瑶带在身边,这卫城外的南坊营军,根本就是一锅冒着烟气的烈油。
表面哪怕再平静,可那升腾而起的阵阵热气做不得假,更是油面下早已躁动不安的明证。
说到底,即便再怎么渴望回乡。
却也不代表营军兵士们就都成了圣人,真就能做到无欲无妄。
那都是胡扯。
校尉杨玄策也隐隐感觉得到。
所以暂时搞定了衣袍、粮食和燃料等燃眉之急后,他便将目光投向了这两日动静颇为‘热闹’的衙前坊。
此间与南坊只不过一街之隔。
此地不管是其中物资,亦或是所谓的活人,都是杨玄策所需要的范畴。
维系一支军队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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