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劫道悍匪’。
你以为这么多年来,赵氏全是在生意场上堂堂正正地打败对手?
不!大错特错!
那些没有靠山背景的对手,只要一出城,这些大户人家埋在城外周遭的这些‘里子’,便会将他们连人带物,抹除得干干净净。
这人走着走着,就在路上没了踪影。
待其家里人报了官,差役们再去勘查,无非又是一次野兽袭人的事故。
能与他们在生意场上堂堂正正对垒的角色,只有他们的‘同类’。
李煜呐呐自语,“我动了他们的面子?”
“迫其投献军资,那便是低了头,落了人家的面子。”
“我已经落了他们的面子!”
疑问句,很快就变成了肯定句。
李铭见李煜似是消化得差不多了,便继续讲道。
“至于那高庆,他倒也和其他大户人家不大一样。”
“我看那县令高启才是面子,这高庆嘛......多半是个不大重要的小角色。”
“高氏的里子,肯定是捏在那高启手中。”
“现在高庆即便当了家,也是手里没牌可用,这才只能依附于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说的就是李铭这样人老成精的角色。
人教人,教不会。
事教人,一次就够。
沙岭李氏今日搬入这抚远卫城,哪怕抛去李云舒这一层,也已是与顺义李氏不得不牢牢捆绑在一起。
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事已至此,该教的,李铭绝不藏私。
李铭继续语重心长道,“现在他们是内外皆困,无有来往,才给了你可乘之机。”
再好的里子,他们也只是匪盗之徒,大都上不得台面。
面对连官兵都无能为力的尸疫,这些大户人家的里子,只怕也是自保都难。
但指望这些人全军覆没,却也不大现实。
不管多大的灾,多大的难,总会有人幸存下来。
“所以啊,既然已经得罪了人家,那你就得扫的干净!”
“只有把这些碍事儿的扫净了,这城里才真真正正地是你的天下。”
李煜瞧着这位面带阴鸷的熟悉老者,炉中映衬出的缕缕火光映衬的他们二人此刻,宛若话本里密谈奸谋的反派角色。
可是,他竟只觉得无比亲切。
“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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