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哦......”
也不知是不是医师号脉时,总喜欢这般,一脉相传的鼻音。
不同的气调,便意味着病症之轻重。
杜回春把着老捕头刘广利的左腕,细细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还好,失血过多的脉虚之象。”
杜回春将伤者腕部塞回被褥当中,指向其右肩断处。
“这伤口,虽说烙铁止血,却还是有感染风险。”
“我得知道,用什么动的刀,做了哪些处置?”
这话,便是向刘济问的。
刘济恭谨道,“老先生,所用柴斧,以烈酒代水,清洗磨刃。”
“包扎之物,皆是净帛,绝无染秽。”
要说放在以往,包扎伤口自然不会奢侈到用帛代布。
只是如今皆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对待亲父伤势,刘济倒也尽心竭力。
杜回春捋了捋胡须,心中了然。
“既如此,应是暂且无碍。”
“疮处不得沾水,每日换药,三日后再察。”
杜回春说着,已走到桌前,提笔蘸墨写起药方。
刘济在一旁屏息静候,目光却不由自主又飘向榻上。
“金银花、连翘......”杜回春笔尖游走,口中不忘叮嘱,“参汤虽然是可以抿上两口,但不到吊命的时候,还是不喝为好。”
“鹿茸更是切忌入口,一丝一毫也不行。”
“令尊现在虚不受补,好在你没有真的喂下这些大药,否则血热崩漏,令尊这会儿还能不能喘气儿都难说了。”
断臂之疮,若是使患者气血足溢,反倒有崩血之危。
杜回春把方子递交学徒之手,“去,按方抓药,必须一丝不差。”
“是,师父。”
药童双手接下,恭敬退回,转身朝药室走去。
杜回春紧跟着取出一卷银针,又点起一盏油灯。
他将针尖在火焰上细细烧灼,随即便准备下针。
“令尊失血过多,补血还是要补的,只是不能大补。”
“治病如抽丝。”
“待我为令尊调理气血,每日一次,七日后再观后效。”
刘济只一味点头,连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打扰了老医师动针。
半刻后,最后一针也被杜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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