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耗下去,虽然想全歼对方是不可能,但护着凌薇她们撕开一道口子,安全撤出去,绝非难事。
激战中,一道黑影掠至凌薇身侧,正是玄影,她气息微喘,语速极快:“五殿下,对方人太多了,缠斗无益。我们断后,您带人立刻从东北角缺口走。”
凌薇瞥了一眼东北方向,果然压力稍轻,玄影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脱离包围,而非死战。
就在她准备下令撤离的刹那,大地传来了沉闷而密集的震动。
远处,火把的光亮汇成光河,马蹄声如滚雷般迅速逼近。
抚陵郡驻军的主力,到了。
原本还在疯狂进攻的匪徒们,顿时像被泼了盆冰水。“官兵!是大队官兵!”“快跑!”
匪徒们再也顾不上围杀凌薇等人,争先恐后地想要调转马头,往山林深处溃逃。
凌薇眼神一厉,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她扬声喝道:“堵住东、南两个方向!尽量活捉头目!”
她目光瞬间锁定了混乱人群中,那个正在几名心腹拼死护卫下,疯狂鞭打坐骑、企图逆着人流冲出去的匪首,正是之前叫嚣最凶的那个高壮女子。
此刻,一队疾驰而来的官兵骑兵,正从侧翼切入溃逃的匪群,进一步加剧了混乱,也恰好将那名匪首和她的几个护卫暂时隔绝在一小片相对空旷的地带。
就是现在。
凌薇反手接过青枢递上的一张黑漆弓,弓身入手,是久违的沉实与冰凉,自武脉受损,到如今以那特殊的“疗法”勉强恢复,她已有太久不曾碰过这了。
搭箭,扣弦,尝试着发力开弓。
起初的僵硬只持续了一瞬,随即,那股沉睡在经脉深处的力量像是被唤醒,顺着她的手臂奔涌而出,与记忆中的感觉迅速重合。
生涩如潮水般退去,熟悉的掌控感重新回到掌心,弓弦绷紧的嗡鸣与臂膀蓄力的饱满,一切都对了。
弓被她稳稳拉开,如满月悬空。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马蹄还未完全停稳,沈知澜的目光已经急切地扫过全场,然后定在了那个拉弓的身影上。
夜风吹过,扬起凌薇颊边几缕被汗水和血迹粘住的碎发,露出映着火光的眼睛。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回溯。
很多年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情景,某次邻国使团来访,席间其武士炫耀骑射,言语间颇有轻视大宸之意。
是当时才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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