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胸膛起伏,眼里翻涌着惊怒和后怕,还有被愚弄的暴戾。
两个蠢货!这哪里是疯话?这分明是......
看到下属那茫然又惊恐的眼神,孙满冲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是了,这些事她向来谨慎,便是心腹,也只知道各自负责的那一环,对全局知晓有限。
她们只知道要遮掩,要应付,却未必明白老鼠、影子、水窟窿加一起连着的是什么。
而这,此刻竟成了她们看不出关窍的缘由,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她在书房里急促地踱起步来,那几行字像烧红的针,一下下刺着她的眼,烫着她的心。
凌薇听懂了没有?那个青枢,折返足足近两刻钟,真的只是为了拿一个水囊?会不会是借机问了什么?
不,不一定。
那五皇女京城名声在外,未必有这份心机和敏锐。
但......万一呢?万一她并非传言那般,万一她听懂了,甚至已经起了疑心......
那个念头让她脊背发凉,信里关于“谨慎”的叮嘱,再次浮上脑海。
不能赌。决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万一上。
“来人,”她顿住脚步,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稳,却透着一股寒意,“叫杜雯立刻过来。”
杜雯匆匆赶来时,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孙满什么也没说,只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杜雯就着灯光细看,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很快,她的脸色也变了,手指微微发抖。
作为孙满最得力的副手,许多隐秘勾当她都经手过,自然比那两个官员明白这些词语背后的指代。
“大人,这,殿下她,莫非起了疑心?”杜雯的声音有些发干,“可都说这位五皇女......”
孙满抬手打断了她,没有丝毫侥幸:“不管她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们都不能再按原来的步调走了。
立刻让那些人动起来,去邻近官道的几个村子骚扰一下,动静弄大点。
明天一早,就把匪情急报递到驿馆,请殿下定夺剿匪事宜。”
她看着杜雯,语速加快:“她若应了,亲自去剿,或下令让赵缨去剿,那或许是我们多心,她仍被匪患吸引注意。她若推诿,或心思明显不在剿匪上......那她就一定另有算盘。”
杜雯会意,立刻点头:“下官明白,这就去安排。”
孙满看着杜雯转身,那股不安非但没有因决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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