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的孙满,还是坐不住了。
因为凌薇这两天真的没有踏出过院门,下人禀报说,那位五殿下的院子里,只有三名亲兵进进出出地搬弄整理书册,她和那位沈侧卿则整天待在屋里。
“还在看?”孙满放下茶盏,眉头紧紧皱起,“她是真打算在这些纸堆里耗下去了?”
她起身踱了几步,心里那份不安隐隐冒了头。
按她的预想,这位据说重伤后只知享乐的皇女殿下,对着这浩如烟海的枯燥文书,最多撑上一日就该烦躁厌倦,要么甩手不管,要么草草翻看几本就作罢。
可眼下这架势......
孙满停下脚步,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杜雯:“真就闷在屋里看文书?看了多少?”
“回大人,”杜雯躬身,“送进去的文书,按您的吩咐,每日又添三箱。五殿下的亲卫把守极严,里头情形探不到,但送进去的,她都收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出疑问,“大人,下官斗胆一问,咱们为何不干脆递些动过手脚的册子进去?也省得她真看出什么。”
孙满瞥了她一眼,摇头:“不可。”
她走回桌边,指尖点了点桌面:“你当那是什么人?再怎么说,也是正经的钦差,持着圣旨来的。咱们送上动过手脚的东西,万一......我是说万一,被她凑巧瞧出不对,那就是现成的把柄,直接递到了她手里。”
杜雯神色一凛。
“到那时,都不用等她查到些什么,直接揪着账册不实、欺瞒钦差的由头申饬我等,奏报朝廷。咱们反而被动。”
她孙满能做到郡守这个位置,更被蔡党派来坐在这“火山口”上,凭的从来不只是钻营。
她骨子里有种本能的慎重,对手露了锋芒,她自然会严阵以待;可即便对手看似平平无奇,只要她心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份不安就会像细小的钩子,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真的松懈。
宁可多费十分力气防备周全,也绝不因一时判断小瞧对手。
这才是她能在这位置上坐稳,并且委以重任的原因。
杜雯想明白了:“是下官想岔了,还是大人思虑周全。”
“所以,”孙满话锋一转,“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那些死文书,而是别让她太清静地看文书。得让她分心。”
她看向杜雯,“你方才有说另一计,仔细说说。”
杜雯忙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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