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的目光却只在那寒玉匣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死死钉在风脸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雾呢?”
风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
他抬起头,对上墨临渊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桃花眼。
然后,他将芷雾中毒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整个书房,死一般寂静。
墨临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剩下一种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只有那双桃花眼,眼底深处仿佛有黑色的风暴在无声酝酿。
“喀嚓。”
一声轻微的、瓷器碎裂的脆响。
墨临渊手中一直无意识握着的、早已凉透的白玉茶杯,被他生生捏碎。
锋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滴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垂着眼,看着自己染血的手,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个名字:
“苏、挽。”
声音很轻,却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与血腥气。
书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直冲头顶。
“主子!”风急忙叩首,“雾中毒虽深,但随行大夫说暂时性命无虞!苏挽不可现在动,解药还需她来配。等雾回来,这笔账我们再同她慢慢清算也不迟。”
墨临渊缓缓抬起眼。
眼底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一些,但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却更加浓郁。
他看着风,看了许久。
久到风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
终于,墨临渊扯了扯嘴角,那是一个毫无温度、甚至有些扭曲的弧度。
“你说得对。”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腔调,却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不能让她……白受这份罪。”
他松开手,任由染血的瓷片和着血水滴落在地,发出“嗒”的轻响。
“邢风,你亲自去接雾回来。”墨临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她活着回来。”
“是!”邢风领命,转身如鬼魅般消失在书房外。
墨临渊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风手中高举的寒玉匣。
他走上前,亲手接过。
触手冰凉,寒气透骨。
他打开匣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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