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忆中祖父手札的记载,结合今日诊脉所得,开始尝试配药。
“朱颜烬”太过阴损刁钻,许多药材药性相冲,剂量稍有不慎,非但不能缓解,反而可能加剧毒性。
她不敢冒进,只能一点点尝试,先以温和的药材固本培元,再徐徐图之。
偶尔,她也会被请去主院,为墨临渊复诊。
每次去,那位宸王殿下要么靠在软榻上看书,要么闭目养神,神色总是恹恹的,带着病弱的苍白。
只有那双桃花眼,偶尔抬眼看她时,深邃得让人心悸。
他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伸出手腕让她诊脉,问几句药方进展,便挥手让她退下。
苏挽每次诊脉都极为仔细,指尖感受着那脉搏下细微的变化,心底的恨意与另一种陌生的情绪交织翻涌。
恨他可能是灭门仇人。
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即使病弱苍白,即使疏离冷淡,依旧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他偶尔抬眼看向窗外落雪,或是漫不经心翻动书页时,那种慵懒又脆弱的美感,像淬了毒的罂粟,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看。
她强迫自己压下这些杂乱念头,专注于脉象和药方。
只是夜深人静时,对着铜镜中自己那张只能覆着面纱的脸,恨意便会如毒蛇般啃噬心脏。
傅家上下百余口的惨状,还有那夜冲天火光和冰冷刀锋……历历在目。
可是她又忍不住开始深思,为什么他体内会有傅家研制的秘药,那珍皇贵妃的死……
“墨临渊……”她对着镜中模糊的影像,无声呢喃,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与客院的冷清压抑不同,主院暖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日午后,雪后初晴,阳光难得的好。
墨临渊披着厚厚的银狐裘,歪在廊下的躺椅里,膝上盖着绒毯,手里拿着一卷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芷雾抱臂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目光落在庭院里几株覆雪的红梅上。
阳光透过廊檐,在她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长睫在眼下映出浅浅的阴影。
墨临渊看了会儿书,觉得无趣,便抬眼去看她。
看了片刻,忽然开口:“雾。”
芷雾转头看他,眼神询问。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芷雾依言走近。
墨临渊将手中的书卷随手丢在一旁小几上,拍了拍自己躺椅边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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