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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比我们想的还浑。”
阿彪眉头紧锁,“任家祖急着清场,恐怕不只是为了开发。我怀疑,他想尽快抹掉这块地之前的一些‘痕迹’,或者,赶在某些人反应过来、某些事情被重新翻出来之前,造成既成事实。让我们去清场,就是让我们去当这个清道夫,把所有可能的麻烦和知情人都处理掉。”
已经不是普通的商业合作,而是可能卷入旧案,甚至成为别人清洗工具的危险游戏。
合同谈判最终在任家祖方面做出部分让步后达成初步协议。
阿彪正式挂帅“南城新区地块前期整理项目部”,开始调集可靠人手,搭建班子。
他刻意避用了以前堂口的旧部,而是从徐波、大丧甚至子龙手下,抽调了一批实干嘴严的兄弟,混合了一些红姐找来的,有拆迁经验的边缘白道人员。
这个班底复杂而高效,只听命于阿彪,间接听命于我。
动工前一天晚上,阿彪来找我。
他神色严肃,“明天就要进场了。按规矩,也按我们摸底的情况,那几户硬骨头和那个厂子,不能硬来。我打算先礼后兵,带足补偿方案和律师当面谈。但我也准备了另一套方案,如果谈不拢……”
他压低声音:“我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盯住那几家和那个厂老板,特别是他们接触的任何人。如果任家祖的人想绕过我们,或者玩什么阴的,我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放手去做,彪哥。”
我拍拍他的肩膀,“记住,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尽快清场,而是安全地清场,弄清楚这里面所有的弯弯绕绕。必要时,工期可以拖,但人不能折进去,把柄更不能落在别人手里。钱可以少赚,甚至亏点,但皇朝的招牌和兄弟们的安全,不能有损。”
“我明白。”阿彪重重点头,“我会把握好分寸。”
第二天,拆迁工作在一片微妙的气氛中正式开始。
大型机械暂时停在地块外围,阿彪带着工作组,一家一户地敲门。
南城的天空,依旧阴晴不定。
而我和红姐则开始将目光投向另一个方向,任家祖的鹏城公司,以及那笔神秘的海外资金。
同时,徐波在稳定西塘老街后,也按照我的吩咐,开始秘密接触一些与和联胜有旧,但对蛇仔投靠老福不满的边缘人物。
棋盘很大,对手不止一个。
阿彪的“先礼后兵”,在最初的几天取得了意料之外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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