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昌脸上的假笑已经挂不住,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旁边的几个人,手已经若有若无地放在了腰间或后腰。
“刘刚?”大嘴昌上前一步,试图挡住我的去路,声音带着强装的镇定,眼神却不住地往我身后幽深的走廊瞟,“谈完了?梁总呢?”
我脚步不停,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用下巴朝桑拿房的方向随意一点,“在里面。”
这个含糊的回答和我的态度显然出乎大嘴昌的预料。
他愣了一下,“你们……谈了什么?”
他追问,身体微微侧开,似乎想让我过去,又似乎想拦住我问个清楚。
我这才停下脚步,转过头,“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说完,我不再停留,甚至加快了步伐,径直朝着我来时记得的员工通道方向走去。
我不能表现出任何急于逃离的迹象,但必须尽快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
身后,大嘴昌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显然从我反常的态度和简短的对话中嗅到了浓烈的不安。
他没有再拦我,而是猛地转身,对身边人低吼了一句:“快!去看看梁总!”
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朝着桑拿房方向狂奔而去。
我没有回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撞碎肋骨。每一步都踩在临界点上,直到拐过弯,确认脱离了他们的直接视线,我才将步伐提到最快,几乎是奔跑着冲向了那扇绿色的安全出口门。
推开铁门,冲进后巷,下午的阳光带着逃离危险后的眩晕感扑面而来。我迅速找到梁泰的车,换衣,上车,驶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轻微颤抖。
车子汇入车流,我才敢通过后视镜远远瞥了一眼“洗乐汇”那金碧辉煌却如同魔窟的入口。表面依旧平静,但我知道,里面很快就要炸开锅了。
果然,在我驶出不到两条街的距离时,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属于梁泰的另一部手机(我离开时顺手拿的)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大嘴昌”的名字。
我没有接。任由它响到自动挂断,然后又再次响起,如此反复。
几分钟后,基仔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急促:“刚哥!‘洗乐汇’那边乱套了!我们的人看到救护车和好几辆没牌照的黑车冲进去了!里面好像打起来了,动静不小!警察好像也又去了?”
“知道了。”我声音平静,心里却清楚,大嘴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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