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事情一件接一件,像潮水一样涌来,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
任家祖的新人马,水房的债务,崩牙狗的威胁,皇朝内部的争斗,还有下午那场至关重要的会议……
每一件,都可能要我的命。
但我不能倒。倒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站起身,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胡茬凌乱,看起来憔悴而凶狠。
我拿起剃须刀,仔细地刮干净胡子,又用发胶把头发整理好。换上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打好领带。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精神了一些,但眼神里的疲惫和沉重,怎么也藏不住。
九点半,基仔敲门进来。
“刚哥,兄弟们都通知到了。阿彪手下那几个头马也联系了,他们答应下午一点,在阿彪的狗场见面。”
“好。”我整理了一下袖口,“准备车,过去。”
“刚哥,要不要多带几个人?”基仔有些担心,“阿彪刚走,他那些手下……”
“不用。”我摇头,“就你跟我。带太多人,反而显得心虚。”
彪哥的狗场在郊区,占地很大,里面养着几十条斗犬。
阿彪喜欢狗,尤其是凶猛的斗犬。他说狗比人忠诚,给口吃的就认主,不会背叛。
我们到的时候,狗场门口已经停了四五辆车。
七八个***在门口抽烟,都是阿彪的老兄弟,跟了他很多年。
一直跟着他的阿鬼没来,自从彪哥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阿鬼。
而他们当中为首的是一个叫大丧的光头,脸上有道疤,从额头一直划到嘴角,看起来十分狰狞。
看到我下车,大丧扔掉烟头,带着人走过来。
“刚哥。”大丧开口,语气不冷不热。
“大丧哥。”我点头,“彪哥走之前,让我来找你们。”
“我们知道。”大丧盯着我,“彪哥打电话说了。他说以后让我们跟你。”
“不是跟我。”我纠正,“是继续为皇朝做事。待遇不变,地盘不变,规矩也不变。”
大丧身后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里有些犹豫。
“刚哥。”大丧开口,“彪哥到底为什么走?是不是你逼的?”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危险。如果我回答不好,这些人立刻就会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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