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道:“放之前,让他们互相检举。谁平时是老爷的心腹?谁是管事的爪牙?谁帮着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检举有功的,可以给些赏银。分开问,防止他们乱指。把那些真正的管家、账房、护院头目、经手脏事的亲信,都给我筛出来,好好审。”
杨乐多眼睛一亮:“下官明白!这就去办!” 这法子好,既能减轻压力,又能深挖罪行。
“还有,”肖尘叫住他,“主犯里头,挑几个民愤极大、罪行确凿的,拉出去,当众砍了。让老百姓亲眼看看,咱们说的不是空话,真有人头落地。也让剩下那些还心存侥幸的,掂量掂量。”
杨乐多连连点头。
“至于其他从犯,”肖尘想了想,“流放吧。砍太多人头,血流成河,观感不好,也显得咱们残暴。另外,各家不知情的子侄后辈送去挖矿。”
“那……流放何处?北疆?”杨乐多小心请示。
肖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看看现在都忙成什么样了?哪来多余的人手押送他们千里迢迢去北疆?费时费力还费粮食!就近,方便处理就行。”
“就近?”杨乐多没反应过来,“侯爷的意思是……”
“城西不是有个乱葬岗吗?”肖尘语气随意,“就流放到那儿去。”
“啊?”杨乐多彻底懵了,“乱……乱葬岗?去那儿能……能干什么?”
“被埋啊。”肖尘理所当然地说,“乱葬岗还能干什么?我都说了不能砍太多人,怕老百姓觉得残暴。”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挖坑,埋了,干净利落。记得埋深点。”
杨乐多:“……”
活……活埋?这……这就不残暴了吗?!他喉结滚动,想问又不敢问,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还……还有一事,”杨乐多硬着头皮,问出最后一个让他纠结的问题,“那些……女眷,尤其是各家的夫人、小姐们……该如何处置?是发卖为奴,还是……”
他话没说完,肖尘冰冷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那眼神里的寒意让他瞬间闭了嘴。
“收起你那点龌龊心思!”肖尘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刀锋般的锐利,“女眷怎么了?女眷就不能劳动改造?女眷就不能挖矿了?凭什么看不起她们?一样论罪行处置!该关的关,该挖矿的挖矿!”
杨乐多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往日里绫罗绸缎、涂脂抹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人小姐们,在昏暗矿洞里挥汗如雨、蓬头垢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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