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肖尘嗤笑一声“这有什么不敢的?杀了也就杀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是……想当官的人。”
周生生脸上的狠厉瞬间僵住,被一种巨大的愕然取代。
他原本以为那些关于逍遥侯的事迹,多少有说书人夸大渲染的成分,是江湖传言惯有的添油加醋。
可眼前这人用如此平淡随意的口吻说出“杀了也就杀了”,那眼神里毫无波澜。
原来那些传言非但没有夸大,反而可能是经过美化、收敛之后才流传出来的版本?他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旋即,他又生出后悔。
都怪这苛乐县太偏僻,被他搜刮得太狠,连个像样的茶馆酒肆都没,更别提有说书先生来讲那些天下大事、风云人物了。
日子过得太过“顺遂”,消息闭塞,竟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和判断!
肖尘也懒得再听他废话,更不想像审案一样问他如何欺压百姓——看看这县城死气沉沉的模样,看看衙门外那些面有菜色、行色匆匆的百姓,就知道这厮死有余辜。
他反倒对另一个细节起了好奇:“你这县衙,怎么冷冷清清就这几个歪瓜裂枣的衙役?师爷呢?钱谷、刑名那些书吏呢?六房三班的人呢?跑了?”
一直跟在队伍后面,战战兢兢不敢靠前的卞三全,此时见局势已定,才敢走进院内。
听到肖尘发问,他连忙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慨:“禀侯爷!这周生生,在苛乐县有‘天高三尺’之称!他不仅对百姓敲骨吸髓,对这县衙内的编制也是能省则省,能贪则贪!朝廷拨付的吏员工食银、办公费用,大半落入他私囊。除了这几个充当爪牙的捕快衙役,正经的书吏、典史、他都以各种名目裁撤或逼走,一切文书、钱粮、刑狱之事,要么由他的几个心腹家奴胡乱应付,要么就索性不管,任其废弛!县衙六房,早已名存实亡!”
“好家伙!”肖尘这回是真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用竹棒戳了戳周生生,“你还真是個过日子的!别人当官,怕被手下小吏架空;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小吏这层都给省了,全搂到自己怀里?挺有本事啊!”
王嘉文此时走了过来,指着院子里那些哼哼唧唧的富商士绅,请示道:“侯爷,这些院子里的人,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肖尘瞥了那群衣着光鲜此刻却狼狈不堪的家伙一眼,提高了声音,冲着他们喊道:“尔等聚集县衙,参与赌博,本侯已经小惩大诫!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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