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看到路边有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正背着一捆比他身形还要粗壮不少的柴火,步履蹒跚地往前走,看样子是刚进山砍柴归来。
肖尘驱马靠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善:“小孩儿,打听一下,这是个什么地方?前面那村子叫什么名儿?”
那孩子闻声回头,目光先是落在肖尘身上,随即猛地定格在马鞍旁挂着的那只、肖尘路上顺手打来准备当晚餐的灰兔上。
孩子的脸色瞬间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他指着那只血渍未干的兔子,声音带着惊惧:“你…你怎么敢杀生?!”
肖尘被问得一愣,一脸古怪:“杀生?你没见过打猎的吗?这兔子是我在林子里打的晚饭。”
那孩子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有旁人,这才仰起头,压低了声音对马上的肖尘急促说道:“快!快把这东西藏起来!外乡人,你…你不知道吗?这里到处都是大慈教的信徒!让他们看见你带着猎物,你就麻烦大了!”
“大慈教?” 肖尘眉头微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定自己从未听过这个教派的名号。
不过,通常敢用这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之类宏大口号立教的,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正经路数,要么是骗钱骗色的邪教,要么就是专门蛊惑无知民众的歪理邪说。
因为只有最没有文化底蕴的骗子,才会起这种看似高尚实则空泛的名字,或者说,他们的目标本就是那些缺乏辨别能力的底层民众。
这一下,倒是勾起了肖尘的兴趣。
一般的闲事,他或许懒得理会,但如果涉及邪教,那他就要管一管了。因为这路人行事往往毫无底线,最容易突破他所能容忍的界限。打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哦?你仔细说说,这个大慈教,是个什么样的教派?”
那孩子见肖尘似乎并不害怕,反而追问,脸上露出又是愤恨又是无奈的神情,语速加快道:“他们…他们信奉不能杀生,说什么众生平等,血肉有灵!所以每到一地,这些教众就会像疯狗一样,专门针对杀过生的人!村里的猎户、镇上的屠夫,甚至家里偶尔杀只鸡鸭的农户,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轻的会被他们围起来辱骂,砸毁工具,打断手脚;重的…重的就直接被他们用乱石活活砸死!我亲眼见过的!”
肖尘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们信奉‘不杀生’,但是——他们‘杀人’?”
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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